国一日一事#1023(麻烦请利落干脆)。

叮咚咚咚……

无需多想,这肯定是本人又开启一日轮回的清早闹铃。哪怕今天是周六,不必刻意提早去躲避上班高潮,也毫无意外的照常响起。

但最近的三两天,我多了个相对奢侈的毛病。即在关掉闹钟、滴完眼药后,于撩开被子前,又多了一步去伸手按下遥控器,打开空调的热风。这样,待等眼药水儿清凉了双眸过后,我便可毫无顾忌的离开暖暖的被褥。哪怕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天气是真的冷了。哪怕门窗紧闭,哪怕热风徐徐,但依旧可以透过玻璃感受到窗外朦朦胧胧的萧瑟。至于说,为何会对天气转凉这件事如此的上心,那完全因为早上出门儿晨跑这一环节的着装,必须特意安排,且尚不能绝对自主。——是的,我可不想在下礼拜日的天安门广场出发时,由于不适应短裤而不争气的打着冷颤。

于是,套上了“心知腿明”的大裤衩儿后,我又一次哆哆嗦嗦站在了方才只有2度的室外。咬牙切齿,流着鼻涕,好像一个买不起跑步长裤的大傻逼。

特别是今日的清早,太阳在云与雾的左右围攻下,不再如过往几天那么热情和猛烈,阳光虽然明媚,也依旧洒向身体,但和煦得有些过于羞涩,几乎等同于一盏没有加热功能的暖色调的灯。我在这般既晃眼又帮不了什么大忙的“灯光”下,倔强向东奔跑,大小腿和手臂勇敢的迎接着秋日最后一个节气到来。霜降。

霜降的来临,意味着京城即将彻底的进入到晚秋。

这是个让我又爱又恨的时节,爱在于它的模样是那么美妙,甚而任凭其他季节如何努力,也都无法取代它的色彩。大自然的调色板在此时被莫名打翻,深绿、棕红、金黄色不规则的拼凑成独具一格的曼妙画面。它不像冬日那么冷清,也不像春天那么热情,更不像盛夏那样一成不变。也正因如此,晚秋独有的色彩,停留的最为短暂,只一瞬间,就全都“落幕”到了地面。

这也正是我对它恨的地方。它好像转瞬即逝的美丽烟火,做不到将美好长久相伴,迎接它的时候有多么喜悦,在失去时便会多么的低落伤情。无疾而终。

这样的极与极,让我不敢全身心的去拥抱它的美好,以此尽可能减少丢掉它时的落寞。然而,在这无间的感情中徘徊,反倒是最折磨的选择决定。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不光是对待秋天,很多事情上,我都是行走在那“无间道”上,既不敢敞开心怀拥抱瞬时美好,又忌惮随时可能的巨大损失。瞻前顾后,首鼠两端。到头来,时光在一分一秒流逝,这以外的美好,也跟着不再重来。

“麻烦请利落干脆!”

好像拥抱晚秋色彩、好像北马面对反复疫情、好像我对待人生其它事。

( 国一日一歌,《Bye Bye》,张震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