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926(错位)。

这几天每每路过客厅时,经常一不小心就会踢到自己的某只鞋子。它们或黑或白或五颜六色,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那便都是跑鞋。没办法,实属无奈。我也不是故意将它们好像“地雷”一般,散布在自家里的旮旯犄角,只因这接连不断的阴雨天,每次晨跑过后的“湿漉双脚”都需要洗刷晾晒。所以三四双跑鞋开启了前所未有的上岗轮休机制,方能确保至少在每日出门儿前,袜子尚且在干爽状态。

这日清晨也不例外,在已然放弃了准确预报头顶雨云的天气软件里,只能看到整日的总体降雨几率了,剩下的唯有自己去开窗望天儿。我端着咖啡杯,打开玻璃窗,伸出手想要试探一下雨势,收回来时的咖啡水位都涨了不少……

于是,我只好选了双既不心疼也相对不那么潮湿的跑鞋,再一次硬着头皮的走出家门,在淅沥沥的雨中点开触摸屏不太灵敏的手表,开启了又一日的雨里前行。

跑步中的我一直不断思索着一个困扰已久的灵魂问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雨中奔跑的自己一滴水都不沾,安然无恙。但是答案在我粗浅的认知中,永远都是换雨鞋换雨衣,别无他法。因此,渐渐的,在雨天跑步时的我,开始更加的留意与观察擦身而过的路人,看他们如何防雨,如何尽可能的做到“常在雨里走哪有不湿鞋”。

换成过去,看到的答案单调得基本雷同。可最近半个来月,略微修改了晨跑路线的我,却从河边儿(非法)钓鱼的大爷们身上,看到了些新鲜答案。尤其是这里头他们自带的雨具,更是五花八门,样式各异。有的雨伞带“帘儿”,站在透明塑料帘子里的人,只消伸出钓竿,全身都不会暴露在雨里;有的雨伞形状长方,更加注重前后方的保护;有的伞大到可以帮半辆汽车遮雨,看的我都心怕一阵风来便把它刮到天际云霄;有的伞小到只能固定在脑顶之上,其他部分的活儿再交给雨衣担当……

一时间,我完全忘掉了观察路人挡雨办法的初衷,反倒陷进了另一层思考。这么大的伞有必要吗?亦或者,那么小的伞还有啥意义?这种在我感觉是“错位”了的处理办法,一直被我挂在了回程观察视角的第一优先级,即整个人都进入到了歇斯底里来分析一路儿事物有无“错位”的状态中。

终于,我跑回了终点,在按停手表的那一刻,反倒有种结束了“脑力劳动”的解脱。我望着远处“大半个身子”都消失在了雨雾里的中国尊,默默站在雨中,呆滞得形同一尊劣质雕塑。也不知怎的,刚停下繁忙工作的大脑又接通了电源,开始了胡思乱想。“此情此景,在这云里雾里的中国尊旁边儿,要是来它个等高的哥斯拉出现,就不错位了,而且十分协调。”

就这样,远眺盼望哥斯拉出现的我,立马儿就成功入戏了。就是因为大怪兽要出现,才会有这接连雨天,进而更极端的天气。在这举国同庆的十一长假来临之前,哥斯拉一己之力毁掉了高耸入云的中国尊,甚而向“TAM”步步接近。任凭我军军事实力多么强大,但是在外星来客面前,还是束手无策,唯有妥协就擒。这种时刻只能等名为奥特曼的正义使者前来救场,最终保护首都,保护地球……

等等!不对。我们没有奥特曼了呀,奥特曼被某些打着“更加正义”旗号的家长们成功举报(得逞),消失掉了。亦或是说,那个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呼唤出我们心中正能量的光,并且惩恶扬善培养童年的我们满身正义的影像观点,居然在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年代今天,被他妈推翻了。

我在手机上搜了搜奥特曼,找不到了;从飞机上以幽默风趣方式掉下来的《小猪佩奇》,找不到了;偷吃过一口东西的《熊出没》,找不到了;互相比拼竞技宠物格斗技巧的《精灵宝可梦》,找不到了;甚至画面儿稍微有点儿阴暗的《小马宝莉》,也找不到了……刹那间,在这个属于我们的错位的互联网上,只能看到“正义的键盘侠们”在网际各种宣扬叫嚣,却看不到了动漫表现形式的纯真与美好。

我瞧着或转发或评论的那一条条有关庆祝“孟WanZhou乘坐政府包机回国”的新闻,心里想,祖国未来的栋梁,现在的花朵,是否会变成犹如“某些组织”批量生产的政治情感机器一样,失去独立思考,集体错位。

( 国一日一歌,《Last Night On Earth》,Green D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