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个记忆#0604(夜长梦多)。

昨儿个中午,那短暂不过半个来钟头的午睡,却经历了一场久久长长又如此真实的梦,以至于自己差点儿就把陈酿三年的典藏版MUJI纯净水都撞洒在了床上。得亏瓶体结实水没漏,要不然醒来都不知道咋回事儿,以为自己尿了床。

这么“盗梦空间”似的梦境,一直让我无穷回味到了昨晚,甚而还特意打开周公解梦的网站,就着关键词儿搜索了一番,“梦见喝醉”怎么个寓意啊等等等等,结果不尽如人意,并没有我期待的“做这样梦的人即将拯救地球”之类的超人答案。

然而,就这么一个梦可勾起了我做梦的瘾,我甚至寻找之前 Clubhouse 上收听过的有关“催眠自己、控制梦境”的文章。想要在即将晚上到来之前,编写好自己想要的剧情剧本。可接下来,我迎来的就仅仅是“一闭眼一睁眼”,今天就这么来了……

“哎呀,咋心理建设这么周全,反倒一小段儿梦都没能安排上呢?” 我挠着头喝着冰凉咖啡,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昨晚十一点来钟才睡,早上这不到五点就又爬了起来,是不是对于上‘晚班儿的梦’来说,太过短暂了呢?” ——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儿,夜长梦多。

不过也就是在“做梦”这件事情上,我才有如此过分的追求或是迷恋。放在平日的工作和生活里,态度却是截然相反,进而最怕的便是这“夜长梦多”了。

这种对“夜长梦多”甚至可以上升到“恐惧”的心理,似乎从小就养成了。现在回忆追溯起来,最初体现在寒暑假的作业上。记得那应该是小学一年级的夏天,刚踏入小学校门儿不到一年,头回迎来放这么多天的暑假,不用多想肯定就是一通的傻玩儿。于是乎,不薄不厚的暑假作业本儿就那么放在书桌上,待等临要返校开学,才被爷爷奶奶们猛然发觉,“我孙子还有一整本儿作业没写呐!”

怎么办怎么办?我哭天抹泪儿的站在二老面前,对着的是虽然不太需要“动脑子”,但是必须动笔一字字儿手写才能完成的语文作业。眼瞅着大孙子哭的爷爷奶奶怎能不动容,于是便打电话喊来了二十啷当岁有着大把闲工夫的七爹(我爸爸那辈儿排行老七的叔叔)前来帮忙。至于说怎么个帮法儿?让我这个叔叔模仿我幼稚的好似乌龟爬的笔迹,帮我写作业……

最后,这次的暑假作业算是交了差。即没有被老师发现,我也愉快的傻玩儿了一整个夏天,只是辛苦了我亲爱的七爹“前来救驾”。可是,只消经历了这么个“一朝被蛇咬”,我真的就成了“十年怕井绳”,进而逐渐的形成了上面所说的对“夜长梦多”的恐惧。

那以后,不光每个寒暑假的作业在放假头几天就火急火燎的完成,就连每天上学的当天作业,也到了利用课间时间着急忙慌想要写完的极端地步。久而久之,不管质量好坏,作业也好、工作也罢,能在任务下达的第一时间尽快完成,成为了我个性上的某种“坏毛病”。以至于现在跳转到跑步这个话题层面儿,我都完全倾向和严重依赖于用晨跑来“提前结束战斗”了。

这不,即将迎来生日的自己,又要马上迎来自设的那所谓的“生日跑”(多大岁数跑多少公里)。我一面看着未来几日的天气预报,一面盘算着起跑时间,“夜长梦多”的心理嘀咕,再次极其自然的随之而来了。

( 国一日一歌,《サンキュー神様》,菅田将晖&中村伦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