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522(不太一样的马)。

即便没有那几响可以把人从美梦世界一下儿拽回现实的闹钟铃声,我依旧不改的在早晨六时过半便睁开了双眼,彼时的朝日已然上岗有段时间了,隔着窗帘也可以把屋内的一切照得清晰明亮,这可能是我自1月18日受伤以来最悠闲的一个早上,既不用赶去医院挂号瞧腿,亦无须赶鸭上架式的去上班儿,更不会因为不能跑步还得上楼去和划船机拼死累活的消灭卡路里而头疼不已……我只需要静静的躺在床上,放松神经,休息双腿,因为明天此时会有那么一场“久违”的马拉松即将到来。

但自从坐在客厅照旧喝起清咖那刻开始,这种“悠闲时光”便开始让自己浑身不自在起来。“不行不行,实在忒难受了,这怎能忍得下去!”—— 于是乎,在这般暗示心理作祟下,喝过咖啡,收拾好自己,就又将日常跑步的行头穿戴齐整,踏出了家门儿。也罢,这又不是第一次在赛前止不住脚步……

约莫四公里,我收住了“砥砺前行”的勃勃野心,停下了脚步停下了表,但方才刚过八点的太阳,就足以让不满十分之一全马距离的我汗水直流了。我一边擦着不停往下滴答的汗水,一边不免对明日剩下的“十分之九里程”又犯起了嘀咕。倘若只是面对燥热的天气,倒也还好,可我还有一只残腿需要一路儿照料,我瞅着右腿上仍旧微微发酸的患处,眉头皱上加皱。

自己决心报的名,就说什么也要上!这是我过去二十九场全马正赛坚持的一贯方针。在这一“自我催眠”的方法下,我回到家,洗了澡,收拾好比赛行囊,便头儿也不回的开着车一路向东来到了这个城市副中心马拉松比赛的发放现场。

停好车,离开空调刚走不到二百米,这汗就哗啦啦的从浑身上下自己冒出来了。要知道,这个时间点放在明天比赛中方才三个小时,离我伤腿的配速计划甚至还有俩钟头的富余时间。一想到明天与太阳公公的欢乐时光,真是欲哭无泪(汗水把水分都占走了)……

但是,在进入到赛前物品发放会场时,心情就一下好了起来。熟悉,太熟悉了(就差中午饭都找一家儿“太熟悉”饭馆儿了)!

从最先健康码和14天轨迹筛查的关卡开始,便是过去自己多年工作的合作伙伴团队的老师们在值守负责了。第一个老师(阿姨)刚瞅见我,立马儿就亲切的喊了声“张~”,随后其他老师(叔叔阿姨)一拥而上,带着“张老师”的称呼嘘寒问暖。

经过了比其他选手长几倍时间工夫的“健康码检查”,我走到了赛事身份核验区。递上身份证摘下口罩核对信息打印领物小票的一瞬,旁边儿负责芯片计时的老朋友就蹦蹦跳跳的朝我走了过来,过往每场场比赛我们一遍遍的核对着上万张芯片,今天我只过来领走我那一张就好。

通过了第二个关,就差去号码布窗口领号了吧,我一面心里想着,一面朝自己的窗口走着。“国一国一!”只见五六个老师一齐从角落里的工作人员帐篷中走了出来,想抓住了小偷儿一样把我逮了个正着。这些从我2015年参与路跑赛事执行就认识的老师(叔叔阿姨),让本来浑身炎热的我转而感受到的却是归家式的舒心暖意。“吃午饭了吗?我们这儿饭刚到!”“别介别介白总,今儿我没工作,不能领盒饭哈哈。” 来回之间不存在假客套假客气。

就这样,我在发放工作负责人的“亲自陪同”下,结束完成了和去别的比赛完全不一样的领物环节(该交的东西还得交)。在离开会场时,冲他们挥手、点头、鞠躬示意,因为我心里清楚的明白,在辞职后再难以合作的熟悉方式再见。

“哎哎哎!国一!”正当我走出赞助商区域,又被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前进脚步。啊,原来是过去一起熬夜盯搭建的执行公司兄弟!我眼眶有些湿润的朝他们随即快步走去。

跑过马拉松的朋友你(如有),赛前领物会用去多少时长呢?我今天足足用了两个钟头,也正是这两个钟头衍生出的对路跑赛事执行工作的各种热爱,让我觉得这真是一场不太一样的马拉松。

那么,各位同事和朋友,明天赛道见啦,加油!

( 国一日一歌,《GIFT》,Mr.children。 )

( 在这里,说一些和本篇博客没干系的事儿,那就是午饭过后时分,袁隆平袁老离开了。

霍金离开了,我不太懂宇宙;金庸离开了,我不太懂江湖;可我们谁都离不开吃饭,这便是我们所有人与袁老存在联系的最彻底原因。

袁老的一生真的如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样。回首往事,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最壮丽的事业。

感谢袁老,也希望世上每一位善良的老人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