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521(赤木阴影)。

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

清早,接好了清咖便开始拉伸下压腿的我,依旧如同过去几十天的此时一样,在即将默数到“第二十下儿”的时候,稍微停顿了半拍,待等精神注意力高度紧张的聚拢在一起,方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迈过了这个“二十”的坎儿。要知道,在一百二十天前的这一刻,我就没能顺利的迈过去,而是换来了一声来自于小腿(腓骨)肌肉的绝望“弹响”。“啪!”就是这么个干净利落脆外加简短有力的异响,直接改变了我这过去半年的身体和心路走向。

至此之后,每一个早晨我都会在这样忧患状态中拉伸着小腿,并时不时的被灌输着“它”随时可能再次光临的胆小意识,甚而无端的揣摩那个地方早已被埋下了永久期限的定时炸弹,再也回不到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使用下肢奔跑的时候了。

这种时刻担忧的思想不光体现在拉伸环节。刚踏出家门儿后的蹦跳热身、开启手表后的缓慢起跑、其它各个部件儿逐渐进入正常运转、最后几公里偶尔遇到的拐弯儿……等等时刻,右小腿都在敲锣打鼓的对着大脑神经控制室嘲讽的传递着一次次警告 —— “喂喂喂!可不要忘了受过伤的我噢!我可是会随时再次复发的哟!我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哈哈哈!”

无时无刻缠扰我的梦魇,让我的跑姿看起来也像是装了义肢一样的不协调。偶尔需要从非机动车辅路迈上右侧的步道,我甚至都需要紧捣腾双脚的频次,最后用左腿切线迈上高台儿,生怕右腿面临突变的路面条件会出现新的状况。

跑完步,跟腱发酸,我想是因为小腿伤患的肌肉导致;右脚丫子发胀,我认为是由于小腿牵连;就连右大腿疲劳发紧,我也断定是小腿的过错……就差把左腿的锅也甩给他了……我一面轻轻捏肉着那已经被“电针”和冲击波理疗仪器不断璀璨的小腿,一面才恍然大悟发觉此时此景的我恰如《灌篮高手》里的赤木刚宪……

在对阵海南大附属时,赤木刚宪被牧绅一的那么一下儿“无恶意”的垫脚,直接让脚踝肿得比馒头还大。可为了球队,在经过短暂的紧急处理后,便包扎起脚脖子重新踏进了球场,钢铁般的意志不愧于神奈川县第一中锋。但是赛后(惜败),经历了完整系统的治疗,已经在基本痊愈的状态下与凌南高中“生死战”时,反而每一次抬脚发力和落地,大猩猩的心理都再现了受伤阴影,导致技术动作和发挥频频失准出错。你说他是害怕付出和努力去赢下比赛吗?当然不是,是因为他知道上一次的伤到底有多么的痛,是因为那次伤病同时也在心理留下了难以简单抹去的疤痕。

所以我想,抛开物理层面确实尚未痊愈的因素,彻底战胜伤病阴影的最优解,应该是学习像大猩猩一样(什么话?…),先去解决修复和战胜自己在心理层面的伤痕。至于说,应该是怎样的一个办法呢?要不就来它一场残酷的马拉松吧。

( 国一日一歌,《初夏の日》,spit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