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我,目前单身,有一辆二手小汽车,三张无存款的银联卡,四个星期才打扫一下的小屋子。

坐在像行刑台形状的电脑桌前。

吊灯从上方直射泛白的强光,我感觉像是正在手术台抢救的垂死病号。

桌上有三瓶水,两瓶是空的,另一瓶即将终结生命。

还有一本记事薄,是偶尔遛弯时买来的,上面写着若干行动记事,看起来都很蛋疼。

我左手托腮,右手挠着刚刚被蚊子咬出来的几个大包,正思考着如何说一个故事。

我大概是那种一旦说出故事开头就停止不下来的奇怪的人吧。

要说这件故事其实是很难开头的,即使下决心胡写个头儿,之后仍然很难接上。

等到好不容易接上一两句话时,又开始忘记了写东西的初衷。

就像顿了半天厕所,好不容易拉出几多,却忘记带纸一样。

这些都只是开始说故事前的纠结。

不过当我开始准备说这个故事时,我的意思是开始蛋逼时,我便不再纠结。

或者我应该这么说:不是我不再纠结,而是我终于发现没有纠结的意义,于是放弃纠结。

然而即使我决定放弃纠结,内心的某部分,很深很深的地方,像深井一样深的地方,

仍然会有一些近似哀嚎的声音,像两天没吃饭的肚子清晨所发出的呐喊。

好了,我该说故事了。

可是经过刚刚内心的纠结,我累了,是那种即使床上有屎都想去躺一会的那种累。

所以我想躺一下,或者说,是眯瞪一会儿。

我只考虑了几个小时,就决定去眯瞪了,因为我需要睡觉来减缓说故事时的烦恼。

我展开被窝,打开空调,关上《非诚勿扰》的电视。发现,有美女,那再看一下。

不知不觉睡着了,忽又一下被广告吵醒。于是乎,再美的女人也无法阻挡我再次入睡的欲望。

关上电视,闭上眼睛。现在是晚上10点多,自从地球各地区地震后,我就不敢踏实睡觉了。

我可不想成为某某天被纪念哀悼的一份子,没有过真正恋情的小男孩被地震压垮死在床上,

那床上还有屎。

应该说故事了,于是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奔波一天的确还是很累。

我不由得低下了头,双手揉揉眼睛,做了个甘洗脸的动作,并陷入了一股之前小偷美女的沉思之中。

讽刺的是,我甚至还没开始说我的故事。

(写在《故事》之后。)

胡乱几字码了起来,只是最近痞子蔡的文章看上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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