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柳树枝头渐渐钻出了娇嫩的绿芽,白天树梢上停脚歇息的小麻雀也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欢鸣声似乎在庆祝着自己和朋友们终于熬过了严冬,哪怕短暂的“咋暖还寒”也不再新生胆怯,倘若这样安逸和谐的窗外可以再配以湛蓝的天空作为背景,那该多么美妙,但可惜哪怕声势浩大如正在召开的“两会”,也没能帮助首都北京唤来让人心旷神怡的“两会蓝”。我一边扎着电针灸,一边时不时的将头扭向窗外,呆滞的望着和收纳着上述的一切进入眼底,却无法扭转起思考的僵硬齿轮。 —— 只不过半天儿过去,我就好像给自己未来几年的人生又一次判了死刑。
但其实这个决定的最初念头,从2019年底就已经彻底的浮出水面了,而二〇二〇年的疫情和居家隔离办公让我陷入到了贪图“苟且偷生”的深沼,把思想的萌芽又藏匿了起来。在这段“苟延残喘”的时期里,我一度坚定的以为,随着时间的挪移和岁月蹉跎的积累,我能够去试着向金钱和稳定妥协并逐渐适应这个自认为残酷无理的现实环境。但我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和为人处世的能力,终不过是个永远都成熟不起来的小毛孩儿。
繁复的消极情绪在内心一遍又一遍的酝酿,最后演变成了一颗巨型炸弹,埋藏在空洞的灵魂深处,一旦引爆便会迸发出自毁灭世般的威力怒火。只差那么一个导火索了。
令人惋惜的是,今天,导火索出现了。我终还是失去了对自己的绝对控制权,被不正常的神经情绪突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 “对不起,我实在做不下去了,我想离开。” 一股被积压甚久的压力情感终于得以释放,绷紧了许久的神经也终于松开了弦,但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这不过是一种逃避的做法,不过又是另一种苟且偷生。
但无论如何,我感谢对面的人在我倾诉时的倾听,以及没有当场反馈给我毙命似的绝对否定,而是真的如朋友一般把重重摔倒的我扶起来,关心是否安好。
今天是三月九号,一个邻居日本创造的“感谢之日”。最终结果走向并不重要了,在这天,我只想道一声 ——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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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ありがとう》,生物股长。 )
( 3月9日 = サン、キュー = Thank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