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刚开始晨跑不久,便觉得闻到了久违的某种味道。不可能是喷香扑鼻,也不会是恶臭刺鼻,亦不是麻辣串鼻,总之不是能具体描述出来的某种气味儿,或者说,是一种有“阻塞”属性的、让人无法顺畅呼吸的气体。没错,就是空气污染,它又回来了。
当然,空气污染这玩意儿也分好多种,而在北京,最常见的就是霾和沙尘暴了。霾,自无需多言,它甚至已经成为了过去三、五、十年一直伴在我们身边的一种“天气”了。特别是四五年前的秋冬季节,感觉京城连续好几个月都被笼罩在密布的阴霾里。家南边儿那夏天还清晰可见的正在兴建的中国尊,彻底消失在了云端天际,甚至小广场坚持做早操的爷爷奶奶们,都有些好似生化危机……那个时候,还没有晨跑连续强迫症的我,虽然也坚持着每日跑步,但每每瞅着空气指数,就会皱着眉头揪着心。也正是那会儿,什么N95啊、双呼气阀啊等等口罩,以格挡雾霾为目的,采购置办到家,直到二〇二〇疫情爆发,屋儿里还能翻出好几个……
不过印象中,自打二〇一八年末开始,雾霾的字眼儿就似乎渐渐淡出了我们的生活。可能是北京的市政府领导也意识到了首都空气质量的长远危害性,强行关闭了周遭工厂,亦或是电动小客车终于慢慢流行开来,马路上少了些许排放(虽然我不太信),再加上二〇二〇小半年的停工停产,给人们了一个空气污染好像彻底离开了京城的信号。且慢,这回不就又卷土重来了吗,而这次的主角,似乎是消失灭迹许久的沙尘暴。
其实北京速来与沙尘暴有着藕断丝连的干系。特别是一到春天,闹得满城“风雪”的杨柳絮,就是拜几十年前的沙尘暴所赐。据说,那会儿就是为了抵挡内蒙不断而来的扬沙天气,为了节约成本,才在京城大量栽种了雌株杨柳。可想而知,曾经的首都的黄土天是多么泛滥。
给我记忆最深的,是千禧年前后的春天,那会儿的沙尘暴甚至到了灾难级别。出去上趟体育课,进了屋儿便灰头土脸;放学进了家门儿,脑袋顶恨不得能抖拢掉半斤黄土;要是房间没关窗,那就等着家长打屁股吧……是的,记忆中那时候的春天,全是黄色的(无歧义)。
时间跳回现在。奇怪的是,在这个无论雾霾pm2.5还是沙尘pm10都可以轻松通过手机查询指数的信息时代,我却比童年时对待天气还更加的满不在乎。指数一百啦、指数二百啦……就是二百五,我也照跑不误。 —— 从这方面看,我是够二百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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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Running》,by 陈冠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