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略有升温，但室外的温度仍然全天处在零度以下。从接近二十度的暖气空调办公室闯到如隔两季的室外，多少需要些勇气。可是我的身边，总有一小撮同事，甚至不换上厚重的防寒铠甲，便敢一股脑儿的走出门去。因为一旦烟瘾上身，比天大。
隔着玻璃窗看着他们哆哆嗦嗦的二指禅夹着烟，有说有笑聊这聊那，好不痛快，一时间也让我又一次的对抽烟这件事儿产生好奇，真的就那么有意思吗？我走回办公桌前，一屁股坐下，又不自觉的喝起了桌上堆积如山的一罐罐儿黑咖啡。才发觉，我这咖啡瘾和他们的烟瘾，其实无二。
可不是么。论频次和量，我完全不比一个普通的烟民差到哪儿去。早晨刚睁眼，便端着冰箱里的清咖，自我陶醉。而后完成晨跑又在小区外的便利店接上一大杯美式回来。到了单位，坐下身子，甭管有无工作都要伸手拧开一罐儿准备好的黑咖啡。以为全天就这么过去了？下午至少还有一到两瓶等着啜饮入肠胃。
虽然时钟拨过五点后，我几乎不再摄入咖啡因，但如此剂量在喝咖啡的人群里也能算是上游水平了。代换成抽烟者，应该至少是一天半包到一包的水平吧？我想。所以喝咖啡时给自己带来的愉悦和享受，应该也是和抽烟的他们大致相同吧，我猜。
可是最近俩仨月以来，或者具体说，就是国庆节过后开始进入到996.5（自己搜）上班节奏开始，咖啡因对我的作用力愈发减弱了。一杯浓浓的美式也好，一罐清咖也罢，甚至四五个shot怼到燕麦奶里的拿铁，统统只有前两口能换来那么一丝清醒和喜悦，而后便如同饮水一般，滋味也荡然无存。
如果说只是味道不如以前，倒也还好。可是咖啡因本来所具有的提神醒脑功效，也在最近的几个月里效果锐减。早晨起床的一整罐冰凉的清咖，更像是在补水和心理安慰。晨跑后的热美式成为了冬日里两只手的暖宝宝。上午办公室的黑咖啡是工作（如有）需要的“文具品”。下午的咖啡是打发无聊的佐料……它们似乎全都失掉了让我集中精神力的本来特性。
没有疗效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副作用却丝毫不减，那便是咖啡因在麻痹大脑后又重新释放的疲惫感。于是乎，晨跑停了表，多巴胺和内啡肽也无法阻止我在大早晨哈切连天。喝完美式，洗澡收拾再出门就想立马加入“回笼教”。喝过上午的工作咖啡后，困意大于跑步后颗粒未进的午饭食欲。下午的咖啡则让我每次回到家里都先躺到床上……
以前可绝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是身体对咖啡因产生了某种抗拒和免疫。周五的夜晚，我托着腮帮子，一面迎着袭来的困倦，一面乱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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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飞鸟和蝉》，by 任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