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中间,不知具体是几点,我猛地一睁眼,然后就一直无法再次入眠。根据判断,那窗缝不见到一丝光线,迷迷糊糊的我认定时段尚处深夜。我有个倔强的信条,即便不清楚时间,也决不向钟表瞄上半眼。试想,如果时钟指针的位置只是刚刚睡着后的时间,那便为随后的入睡增加心理累赘,可如果赶上是即将到达起床时刻,你说是提前醒来还是躺着。所以每逢这种黑暗状况,我便会找好一个舒适的姿势,保持一动不动的深思冥想。不是数羊,而是琢磨什么原因使我醒来,变成现在模样。
因为没看时间,周遭也不见环境声响,黑暗模式也没有走样,默默躺在床上不动的我,于是陷入了某种“以自我定义为标准”似的静止空间 —— 任凭思维如何翻转跳跃,时间都像没有改变。终于,就在我认定醒来的原因与天气变冷不无关系之时,我又重新回到了梦境。
待等再次睁眼醒来,被子早已裹住了我的前胸后背,好像挣脱枷锁一般费劲的伸出手,方才关上了闹铃,阻止它即将最大分贝。夏天真就如此无情的不辞而别?一万个不舍的我打开app,不甘心的翻了好几页。确认过了三十度的眼神,好在下周还有几天热得很……
吃下了夏天尚未走远的定心丸,我取出冰箱里的清咖又坐回窗前,眼前的不明亮不再是因为多云阴天,而是推迟的日出预留的昏暗。啜叱每口咖啡,我便远眺窗外一眼,直到几丝光亮证明着太阳正常上班,我才一饮而下,收拾起身。最近的这些举动,远不如盛夏时兴奋那般。对晨跑的过程不再万分期盼,又因为夏日不再似火炎炎,总觉得没有什么挑战 —— 全然一副,到了准点儿再干活儿也为时不晚的丑恶嘴脸。
跑步中亦是同样。双眼呆滞的瞭望前方,两耳静默接收着广播声响,大脑不再一面断断续续的思考内容,也不再一面对新闻能和自己的生活挂钩产生妄想。若不是还能偶遇被人撂倒路上的单车,在这肌肉记忆的辅助下,甚至以为是在室内奔跑……
滴、滴滴……起初以为是发梢甩落的汗水,后来才发现渐渐密集起来的雨滴。头上的乌云像是观察到了我的迟疑,使劲拧着自己,想拼命浇起我的清晨活力。我伸手抹去脸上雨水,方才意识今天的自己多不争气。
假如给我几天空白,不晨跑,不写字,然后擦掉任何地方的存在,那我还能否接收到周遭传来的关注和爱……我对这种自毁做法儿有些期待,不过,还没到那个 time。
嗨,想来,吐露的这些胡乱白烂,无非就是怕今年的夏天如此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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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NTITI,《 28 》,
明天会精神百倍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