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莎莫的100天。

小暑后的第一天,热浪扑面而来,夏天终于没有了还能商量商量的态度,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蓝色图纸上唯有高挂于中天的烈日,四下里也只剩蝉鸣声在为它扬威鼓掌。午后,一天里气温最高的时刻,我踱步在寥寥无几的小路上,兜里揣着家门儿钥匙出入证和生命必需的手机,两手却空空摇摆,脸上除去天生的出厂配置只剩一副些许斑驳的墨镜,它是我用来时不时抬头仰望并去挑战赤日红轮的最后盾牌,即便如此,自己仍然无法与光辉耀眼的它长时间对抗,我把力量的悬殊归结于生命长度,在四十五亿岁的面前,我十分稚嫩无比弱小……但是,我依旧热爱这般酷热的夏天,它的能量使我心无杂念,它的阳光让我不那么形单影只。姓张的是不是都害怕秋冬,要么张学友那“秋落的季节离别多“,要么是张信哲的”你又忘了我,多怕冷“。

我翻看了过往相册,去年最后一回着短裤于北京的晨跑,是10月15号,而从这天往前倒上百日,恰好是今天,亦或是说,如果以晨跑时“短裤能否”来划分属于自己的夏天,那么打今儿起,便是开启了二〇二〇这个魔幻之年与莎莫的一百天。也是每年中我最为快乐和没有烦恼的时段。

为庆祝这(wu)样(liao)的一天, 我举办了全国高考 漫步在烈日下的我,时隔不到两周又迈进了美发店。听电推搓过头皮的声响,感受并接纳着理发师那独有的可以替换心情的魔法力量……两侧青皮挂着水珠,我却挥手帮它们拒绝了一次性毛巾的挽留,走出店门,热浪再度袭来,吹拂至耳畔,虽是骄阳产物但不再那么似火。

只差那么一杯扎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