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九。

今天是12月31日,二〇一九年的最后一天。过去几年的今天我都会在几寸玻璃或是笔记本的键盘上敲下些生怕自己过些年就忘记了这一年做了什么的乱七八糟事情。不想搞特殊化,所以今年也不例外。
这两天的晨跑格外冷,昨天在七级阵风的加持下体感温度零下十六,今天风停了但光气温就已经跌到了零下十三有余,以至于跑完步的口罩都结上了冰霜。跑步过程中,在感受黑暗和寒冷之余,更多时候是陷入了对2019整年的回顾和思考。特别是今天晨跑后,在送完小王一子上班后和自己赶飞机去厦门出差前的手忙脚乱中,整理了所谓的bestnine照片。9张真不够,18张才勉强装下了绝大部分回忆。

要说今年发生的最大的事儿,毋宁说是王一被外派到上海总行工作半年了。我得知这件事情的时间点是在大年二十九,当时脑子一下就懵了,清醒过来后就进入到了魂不守舍般的状态。可能是双子座个性作祟吧?各种潜在可能发生的剧本和不安全感全然上身,就这样度过了三十来年里最糟糕的春节。

没办法,该去就是得去,要不就别工作了。妥协这件事情后,我目送王一登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半年的异地生活就此展开。
没办法,毕竟我是“哈斯办的”,我需要尽心尽责。在王一出差的第二天,我就请了假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过去帮着租房子、探跑步路线和周边吃喝……等等涉及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简直可以当个贴身管家了。就这样,一个月,两个月,三四个月,半年里我去和她回的机票火车票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圈。XD

这之外是期间四月异常忙碌的北京半马工作。王一不在身边儿,奶奶又突然生病需要住院观察,一时间身心状态都跌落谷底。我一个不怎么主动找酒喝的人,竟然天天下班从便利店买上一罐儿啤酒咕嘟咕嘟聊以慰藉。

北京半马算是扛了过去,自己的左腿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病侵袭,足足一个月无法跑步这是过往四五年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也正在这个漫长的一个月里,让我真正知道了无法掌控一件一直坚持的事情,是多么的无奈和无助。

六月生日月,我用和自己岁数一样的距离火线复出。也开始了慢慢恢复,和王一的异地生活也更加安稳和自如,在工作较为轻松的条件下,一股脑的备战八月底和自己同岁的北海道马拉松。札幌是我十分喜爱的一个地方,从2016年开始每个夏天都会和王一去一趟,心里对这座城市的定位就是成年后的暑假国度。今年我也去了,可惜往返是一个人。好在有同时参加“北马”的朋友,也没让自己的北海道之行落了单儿。

北海道归来,北马工作正式启动,从闲暇到忙碌的一时间,整个人有些迷离和惆怅。拜国庆节的京都所赐,在北马状态不稳定的时候和王一来了个“中场休息”,我也终于连续好几天的跑了心心念的鸭川。

今年的北马,是我自从参加马拉松以来第一次无法参赛的首场北马。在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前提下,又赶上无法左右的工作安排,北京半马的崩溃感又迎来了回归。挺过去、挺过去、挺过去了。赛后自己用一场朝阳公园的42公里为今年的北马划上了一个小句号。
北马结束,心还提着,因为广州的出差之旅又进入了日程。在2020北马前期工作的“帮助”下,晚去了几天广州,和王一一同参加上海马拉松,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终还是在广州呆上了小二十天。

广马也结束了,北京的天儿也彻底冷了。我开始了一天比一天黑、一天比一天冷的晨跑。从未体验过。

今天是12月31日,2019年的最后一天,简短粗糙的回顾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接下来是赶飞机出差厦门,明年是什么样的?过几个钟头就直到了。

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