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

这几天一个人时喜欢去燕莎桥附近的一个书店看书,不是那种坐在地板上碍别人事儿式的看,而是去里头点一杯书店的咖啡,就可以随意地翻书架上的各种“试读本”了。于是乎,我开始读上了石黑一雄。

较起真儿来,日裔英国作家石黑一雄肯定是村上春树的绝对竞争对手,要不是他的存在,村上君也不会在2017年继续陪跑诺贝尔文学奖。再早一年的小李子可都终结“陪跑马拉松”了。

因为第一次接触石黑一雄,所以没有上来就读长篇,而是先抄起了他唯一的短篇作品集《小夜曲》,在翻读这部作品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俩事儿,石黑一雄不亏是“村上春树的迷弟”,也很喜欢爵士乐;作品的原著语言原来是英文。

小说翻过半,毅然决定起身离开,不是不想看,而是咖啡喝完了还憋着上厕所……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包,把书放回原位,离开这座大楼。

彼时正是傍晚,进入末伏的立秋的北京无法严格界定热和凉,即将下班儿的太阳的个性不再那么强烈,只是用余热染红西边的几朵云,用晚霞和大家说声再见。2018款的秋风快递慢慢抵达,吹动起条条树梢,吹过马路,吹在步道的行人身上,包括逆行着的我。

迎面过来的人,大多两两一对,几乎男女组合,他们在“TGIF”和七夕的共同魔力下有说有笑,不易观察到前方可能与他们即将真正“擦肩”而过的我。一个人的我,躲着两个人的他们,却撞上了一排共享单车。

知了声帮我盖住了撞车的“尴尬”,我胡噜了两下腿,放弃解锁其中一辆单车,放弃思考还要多久,选择继续逆行。就这样,经过一辆辆呼啸的车,路过几个偷偷钓鱼的老人,错过两处可以回家的地铁站。迎面的人儿们愈来愈多,一张张脸在刚刚点亮的路灯下清晰却陌生,步道、单车道和机动车道开始变得混乱,汽车不让电瓶车,电瓶车不让单车,单车不让行人,行人不让逆行的我。混乱不堪。

走到一个车站,我停下来,但又上不去,过往的公交与我方向相反,我只是直立在站牌旁发愣的看会儿驶近又远离的大巴车。一辆双层巴士在车站的另一端停下来,我抬头看向二层,一个人托着腮看向我。我们可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这样子,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