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忙就中断跑步的话,我一辈子都无法跑步。坚持跑步的理由不过一丝半点,中断跑步的理由却足够装满一辆大型载重卡车。 ”——村上君的一席话用在我身上,想必要把“忙”换成“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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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工作日的清晨,闹钟都会在五点五十五分准时响起(不准时的闹钟恐怕会被毁灭)。播放《悠长假期》片曲的清脆铃声会叫醒我,准确说是只会叫醒我的这身躯壳。余下的部分在灵魂深处,如深井般的深处竭力反抗,好像梦境的领域它们可以拥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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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not realy sure of the words to say”,睁开眼,坐起身,在第一句歌词结束前关掉闹钟,在稍显局促的呼吸中做跑步前的各种准备,而此时洗的脸与热的身仍旧只是在服务一身皮囊。走出楼宇,初春清晨依然携带着寒意,负责北京的气象大神似乎没有掌握“渐变”的技巧,寒意过后只会突然燥热起来,借助温度的变化,肉体的感知力率先回归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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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步幅步频的提升,呼吸由起床后的局促变为急促再慢慢平缓,至此心脏才刚刚脱离“余下的部分”回归现实。东方大地太阳初起,形成的几何角度恰能将刚上班儿的它的所有能量放射给朝向它移动的人们,其中之一的我压低帽檐眯着眼,不情愿的接受它的璀璨,双眸抢在被夺目前也离开了余下的部分,视野逐渐变宽,景象愈发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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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心脏、双眼…等等那些上帝在我们出厂时便设定的零部件逐一回归、组装、调试、运行,直到思想也重回大脑,关闭值守的程序,“重操旧业”。——至此,我终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跑步进程。“困就中断跑步”的理由变为“如何才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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