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terday。

从博客上的文章发布时间看,我应该消失了约莫半个月,实际上更准确的数字已印在脑海黑板中。

而如上所述那个“此人很懒,半个月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我此时此刻正在独墅湖畔孤寂地夜跑。

“那么,你是如何在跑步是敲字汇成文章的呢?”

“难不成,你双手一边敲按着手机玻璃屏幕,一边双脚向前奔跑?”

“亦或是,高科技的语音录入联合智能上传完成一篇华美文章?”

我用三颗子弹结束了上述三位闲人记者的生命,装作一个拥有特殊能力可以实况转播自己的炒鸡英雄,继续向前奔跑。

此时的我,手表上显示约莫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左脚如往常般“健康”的前摆,而右脚受限于膝盖的苦痛则在不断向我大脑催发着“我要罢工!我坚决不想跑步啦”诸如此类的警示。而我却毫无顾忌的不理不睬。与其说不理不睬,不如说是“无可奈何”——右膝的髌腱炎君在怎么劝说下无论如何都不肯滚去。

就好像《滚蛋吧肿瘤君》的结局,我也只能接受髌腱炎君根本滚不掉的事实,成为一个上帝视角看起来跑姿有些蹒跚的可怜小公举。

眼前的独墅湖畔,寂静非常。天空则在零点有余的“自然条件渲染下”套上黑漆漆的睡衣。仿佛被浓浓墨汁泼满了的整片天空,只有在几颗顽强的星子时隐时现带来的光辉中显得不是那么百分百纯正的凄凉。

已过白露时节的姑苏深夜,偶有携带秋意的凉风擦着湖面传递过来,吹在耳旁袭在身上,让我一时间忘记了数周前此刻此地的挥汗如雨,让我重新体验了几周前夜晚的北京四环。

不同于帝都四环辅路的喧闹,此时能听到的声音大都来源于自己的呼吸,甚至说,顿挫有声的喘气声掌管了眼前的世界。我努力再仔细些去感受大自然的“旁白”,穿破如时间卡壳般的寂静深夜,些许的收获了一些树叶摩挲的细碎声音,这等往日看来枯燥的元素如今成为了此刻打破孤独的良药。

我顺着一盏盏昏黄的路灯继续前进,仿佛又在与一位位高耸的运动员较量追逐。超过一位,直视前方,寻找到下一位,再次超过。但眼前远处的“运动员”鳞次栉比,数不胜数。我要挟着髌腱炎君倔强前行,幼稚的以为每“超过”一处灯杆便可获得一份功勋奖章。

在我右边不远,是深不见底的独墅湖;前方矗立着一颗颗等待挑战的高耸灯杆;身后则是被双脚甩开的孤寂… 我在黑夜和昏黄的包围中,携带着自己的喘息声继续向前,直到,终于,我打开了藏在手机中的披头士音乐。

Suddenly, I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

There’s a shadow hanging over me.

Oh, yesterday came sudden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