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剪个帅气屌爆了的圆寸啦。
小伙子,圆寸哪儿有帅的。
有啦,像杰森斯坦森、小贝、温特沃什米勒、太多啦,剪啦。
哎,真机车。老板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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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我预计的一样,本着一丝不苟的方针按计划执行着。
但是,结局却偏离剧本,太远太远。
我两眼发愣的盯着镜子中那好似长了黑毛儿的鸭蛋,
仿佛像看到了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那个叫潇洒哥的蛋一样,
晕晕乎乎,好似做梦。
我不能当着四周的工作人员去扇自己的嘴巴,
所以我选择了咬舌。
哎,这不是盗梦空间,
我确实一落千丈从高帅富的青春靓丽发型,沦为了越狱中的囚犯脑袋。
…
30块,谢谢。前台大妈发嗲的声音令人作呕。
我无暇理会,掏出钱便想离开这个满是镜子的房间。
呀,头发真圆,真好。老版林志玲不忘在我出门前继续作呕补上一句。
操,要不是这法治社会,我他妈想弄死你。
当然,这句话,我噎在了嗓子里,回了句,谢谢,便茫然离开。
…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
我甩一甩脑袋,没有带走一丝头发…
徐志摩如果知道我把他的诗改成这样,估计他也会弄死我。
我走在北京秋天的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我隔离得像是一个初来这里的陌路人。
摸摸秃秃的脑袋,又摸摸鼓鼓的衣兜,
不是掏烟,而是拿出了一条绿箭。
奢望着“绿箭,清新口气”的同时,能否也净化下我这被自己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的心情?
剥开,入口,咀嚼,吐出,过期了。
…
顺着街道一路走下,路灯也渐渐少了许多。
身旁也由熙熙攘攘变成了零零散散。
但大多都是情侣相伴,漫步街头。
我抬头仰望,想着1500km外的她是否也在和我一样望着星空,
北京的天依旧混沌,我试着尽可能的寻找微亮的星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到这里,我想起了韩寒的《一个》,也想起了“一个”里的《碎片》,
不同在于,我的手机有电,
我掏出了两岁的它,对着天空,试图寻找每一颗被臭云彩挡住的星星。
结果却是,手机有电,但没有网。
我把它关上,塞入口袋,继续漫步在这步道砖铺得超烂随时有可能摔跤的街旁。
走路更仔细的同时,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
快一年了,或者非要较真儿的话,今天是第355天。
我走在一个继续走下去就开始不认识到哪儿的街上,
盘算着过去12个月我都做了什么。
把有限的生命和金钱,捐献航空事业;
把有限的下班时间,捐献电话和Facetime;
把有限的一年,投入到了无限爱一个人的365天当中。
…
就在我正要继续抒发感情之时,
我摔了一跤。
在我单膝跪地的场景下,周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们视我如花花草草一般略过。
可是在伟大先进的品德课教育面前,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心灰意冷之时,一只可能是路人带出来遛弯的小狗,凑到了我的脚旁边。
狗都懂的事儿,怎么人就不明白呢?!啊,这就是爱,大爱无疆啊!
我把之前抒发感情未用之力一并使出,但还没来得及流泪,
只见小狗的后腿朝后抬了起来,尼玛这是要尿!
伴着习惯性的一声“操”,我起身,掸土,一跳。
想起了《无间道》里的一句话,
出来走,迟早是要还的。
随即摸了摸新鲜出炉的6mm圆寸,
哎,真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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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第二天清晨:
不用担忧发型是否会被睡姿搞乱的一夜,睡的无比安稳,
好似护舒宝超长也用一般。
可是在第二个早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脑袋瓜时,却想着砍掉它。
这样的后悔与纠结每年都会发生,却仍然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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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了wikipedia,搜索着有关头发的一切。
根据维基百科的说法,
人类头发正常的生长速度大约是每月 1.25 厘米到 1.27 厘米,
平均算下来每天生长 0.4 毫米左右。
也就是说,我要在去重庆前的6天时间里,让头发会努力茁壮生长,
争取在落地山城之前,超常发挥,
在十二五的指引下,完成3毫米的伟大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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