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250124(冬假小事:不定期更新15)。

二十七:
黑白相间的玉手箱列车,摇摇晃晃了良久后,终于抵达了指宿駅。又因为往返车票都提前预订了的缘故,从到达的那刻起,我的心底就又开启了一个好似“争分夺秒”的带有严格时间节点的行程安排。
“唔,到底在哪边坐公车,又到底该做到哪里。”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我有些手忙脚乱,连去完洗手间明明对车站内一些留念合影板感兴趣的她,都被我有些焦虑的忽视了。
“哎呀,别着急,时间很充足的。” 她继续充当“安抚大使”,并拽着我来到了我本不想借助的游客问询前台。但在后者那里,我反而缕清接下来一整日的思路了……
那么,坐车去吧。我俩一经走出车站,指宿独有的萧瑟般的寒风便凛冽得吹打在身上,这突然的温差又让我措手不及起来。毕竟在出门前她问我需不需要戴围巾时,我自信满满的说用不着啦。
不多会儿,巴士车把一众人送到了名叫“长崎鼻”的地方。“唔,我在高松那边也去过个叫长崎鼻的地方呢,似乎它们就是代表伸向大海的地形场所?” 我一边叙述一边复盘琢磨,未果,下车的我俩又一次领略到了更强的海风。
这个拥有着龙宫神社的长崎鼻,同时还拥有着一处伸向大海的灯塔。在未仔细查看了解相关知识前,甚至我一度以为这里就是日本本州岛最南的地方。也正因如此,和她一起走向最南的“鼻尖”的路上,我不禁反复感叹自己能来到某个国家的某一端,还是与爱人一起。
不过冷风可不解风情,持续不断的寒风吹乱了她的发尾、窜动着我的短发,让我俩不禁冷颤、鼻涕直流。太冷了太冷了太冷了,我们简单拍照留念便作罢回行,径直的走到唯一开门儿的杂货铺店里。稍微暖和儿点儿的我,却又嘴馋的吃起了冰淇淋……
下一站就要去「日本最南端的车站」啦,我对着她说道,心底也暗自确信离开了大海,海风会稍弱一些。
……
二十八:
事与愿违,从距离「最南端的车站」最近的巴士车站下车后,方才的寒风依旧,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我们要走大概多久?” “不到 2 公里。” 我对她说。然而,在跑步层面根本不足为奇的两公里,放到冷风中踱步前行,是何等的艰难,我俩是想所未想的。
“我下次再也不劝你少穿衣服了……” 我一边搂着她走向车站,一边主动承认错误。期间,我甚至掏出了为遮雨准备的雨伞,想要其变成盾牌遮挡大风。
打开的伞确实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风,然而仅仅是贴着雨伞内部的部位而已,除此之外,寒风之强劲已经足以绕过薄薄的雨伞,重新吹打在我们身上,将寒冷包围全身。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突发奇想的在接到北京家人正在家中吃饭的消息,想要打一个远程的视频电话。“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和奶奶说话呀。” 她听到我的决定愣了半天,想不到我“这么会挑时间、挑地方。”……
不过手机视频的两端气氛还是其乐融融的。我俩也在一起看到奶奶、老爸爸等等北京家人的同时,暂时忘却了同样正在进行时的寒冷。“诗棋,有时间和国一一起回北京家里来啊!住家里、给你们做好吃的!” 奶奶对着诗棋说道。
结束视频电话不久,我们终于走到了日本最南端的车站,西大山站。车站旁的纪念品杂货铺成为了我俩的“避风港”,我们买了些店里的吃食、又买了热饮,哆哆嗦嗦的坐在稍稍可以避风侵扰的休息地方,商量着静待列车即将开来前、再去车站月台拍照留念。
咔嚓、咔嚓、咔嚓,相机、手机、胶片,我们用各种拍照的载体将两个人共同来到日本最南端车站的情景“记录在案”,“我们还要去最东、最西、最北。” 这是我俩不单只是说说而已的承诺与约定。
而后,我们乘车回到了指宿,又从指宿准备乘坐同款黑白相间的玉手箱列车。上车前,我在她去洗手间的间隙里,偷偷把来时她紧盯不放的扭蛋机扭了个列车玩具出来,塞到她手里时,来时在车站处的焦虑片段好像成为了浮云,随风而去。
“啊,给我拍个照!” 她站在指宿駅的站牌旁边儿,同时告诉我韩语的“可爱诗棋”也同样大抵如此。
就这样,我带着“いぶすき(ibusuki)”一起从指宿离开。
回程的我俩终于暖暖和和儿的坐在了一起,她靠着我沉沉睡去。
那天晚上,回到鹿儿岛中央站的被吹傻了的我们,没有选择再去よか晩喝酒,而是决定吃顿暖暖的猪肉火锅,继而早早回去酒店休息。不过嘛,回去的我们却买了好多甜品吃食,还有各种酒。
以及我心心念念的是枝裕和「奇迹」电影里的鹿儿岛「轻羹」。
甚至晚上还去泡了酒店正儿八经的温泉、疗愈。
虽然我俩约定了各自去完男女温泉的汇合时间,但却都提前出来等着对方。
这一天真是无比的满满当当。
……
……
未完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