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241004(花金夜晚独自酌)。

上学期的周五任课老师在每次开课时,总会问我们一个同样的问题,「同学们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除了前面的答案稍有不同外,最后的问题一定是「金曜日」。但是老师还是会不忘补上一句,「はい、金曜日、そして花金ですよ」。
是啊,花金,周五的夜晚用这个词来形容再美不过了。然而开学前最后一个的花金夜晚,我却没有去うみねこ,也没有赴朋友的Bungalow或者烧鸟的约,而是在回家的路上先后去了罗森和711,买了各自便利店里特有的啤酒和highball以及下酒菜,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打开冰箱冷冻层,放进先后准备喝的啤酒和highball,然后转身去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再将早就在冰箱里冰着的玻璃杯一并拿出,给自己斟满,面对当下正在记录着我一字一句的笔记本,喝起酒来。
究竟随着舌根,流经喉咙,进入肠胃,然而它的效果却是作用在头颅之中。这样「声东击西」的能力,让我一直叹为观止,甚至觉得酒精这种玩意儿是能凌驾于体内其他物质之上的。所以才能逆行的冲入大脑,甚而夺走一些思考的控制权。
其实白天的时候我也有喝酒,并且喝酒的地方完全不同以往,乃至是在滋賀県的一处名为近江高岛的地方。买酒的场所是紧靠琵琶湖边的唯一一家便利店,而便利店的对面 —— 湖面上 —— 矗立着一座不大不小的白髭神社。
可能是出于好奇吧?又或者是因为 5 月黄金周时未能完成骑行至此的愿望。总之,在这个京都已经连绵不断了两日的雨天里,我拽着刚来京都留学的朋友,一起坐了一个多钟头的电车方才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绵绵细雨之下,已经有些脱色的神社就立在不远不近的湖面上。说它远吧,感觉不要命的也能游过去;说它近吧,它却已经在照片中小得没剩多少了。可就是这么一个如果作为外国游客身份特意过来绝对称得上浪费的神社之行,却让我在连续了两个星期的「秋休み」尾声,有了一丝放松的感觉。脑仁儿旁拧紧的神经在面对犹如海面的宽广无比的琵琶湖时,突然松开了;浑身的肌肉,也在往返车站的 7 公里步行中,以反生理现象的方式舒缓开来。所以才以至于让我在已经有些渐凉的湖畔,想要喝起凉凉的酒。
……
最近的若干天里,我似乎短暂的告别了完全一个人的状态。总能找到喝酒的朋友,也能搭伴儿小小的远行。然而,似乎也是心底对此早有答案和应急处理机制。只消前边的那些方才结束,便会迅速的创立出一个极度个人的空间,重新完整的包裹自己,让自己进入充电也好恢复也罢的休眠舱。
一直在休眠舱里待着不好吗?其实那绝对是我的舒适圈模式。
但是我似乎不能总这样「跟自己玩儿」。也需要强制自己置身于更为错综复杂的人群之中。去感知、甚至创造懊悔的选择,由此才能更有效的获得向前的参照物。找到更加沉淀的自己。
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