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袋胶布#0905(手机敲些反而更重要的事)。

周二的中午,我坐在略显冷清的首钢园服贸会 6 号馆的展厅展位中。一齐出勤的同事正好出去“冒烟儿”,而只消喝水就可以保持清醒的我,孤零零的靠着座椅,略微垂下头,凝视着 5 寸屏幕。两边的拇指或快或慢的敲打着玻璃,继而转换成文字,从个到行,最终说完这句话后按个回车,变成了段。

过去的十来天里,我的很多博客都是用这种形式敲写出来的。哪怕确实背了笔记本电脑去日本,但因条件所限,或在 JR 列车中,或在境内航班上,我都选择了不那么流畅但更为隐蔽隐私的方法。哒哒哒哒,思维也从不那么流畅的管道慢慢输出到字里行间。

但,这些到底都是真情实感。我既没有藏着掩着,也没有因此便天花乱坠的乱写一通。反倒是因为思想总比手指快的缘故,最终会将更重要的事情表达出来,把那些细枝末节稍稍的隐去。

有意思的是,当眼睛只消聚焦在几寸屏幕上时,思维开始更集中了。自己肉体以外的世界声音好似被调小了音量,周遭移动的零星人群也只是自然的出现在偶尔的余光中,占不走一点儿集中注意力。

在这般浓缩的自我世界里,我想要宣告自己又一个选择。是的,我选择离开,选择再一次辞职,辞掉本来还算稳定但不知触动了我什么心弦的工作。将自己置于悬崖之边。

一定是疯了。

我没有和任何朋友(我还拥有吗?)、任何亲人进行过有关离职事情的讨论,我也没有再从任何人那里试图寻找和捋清下一步人生目标。

似乎我已经把自己完全的杀死了,就好像在一个回不去重新建号的网络游戏里,扔掉了所有帮我“活”到今天的武器装备。

很决绝、很绝望,但反而让我充满了对曙光的期待。而这种期待期盼,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几乎没有再次出现过。

亦或者说,过去的几个月,我的身体可能向好,但我的心智一直再走向更彻底的毁灭谷底。

我需要为自己的下半场设定一个无法回头的航道了。而这个航道在当下的工作和环境中,是无法设定,甚而不存在的。

也正因如此,我必须将自己推到悬崖之边,推到一个无法回头的地方。

我很难过和焦虑当下的模样,但又对自己尚能掌控和左右自己,感到最后一丝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