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0505(习惯五点二十五分)。

雨后的春风,扫过柳树,柳树被扫下雨滴。

急促落下的雨滴,扫过发梢,跑动中的发梢收敛了摇曳。

躲过发梢、额头的雨滴继续落在地上,和湿漉漉柏油路面上的同胞胜利会师。

无数前方的已经汇集成洼的它们,让我不住躲闪,甚而猝不及防。

好似看笑话的鸟儿们的欢鸣开启,伴随着柳树的唰唰和雨滴的嗒嗒,演奏出清早的乐章。

最后的高潮迭起,还是得交给园区笼网里圈着的公鸡。咯咯咯,咯咯咯,标志着一日之计。

母鸡呢?孜孜不倦下蛋的母鸡去了哪里?

啊,我也“母鸡”。

……

……

早起有些乏倦的我,晚了十分钟方才开始这早的晨跑。

五点三十五分,一个大多数人还在梦的第二乐章之时,我已经向公园漫漫奔驰。

东方的旭日,隔着雨后仍旧囤积在边际的云朵,释放着橘黄色的朝霞,努力证明着自己的按时到岗。

此起彼伏的清风,既让还没跑热的身体汗毛直立,也让春困的大脑渐渐精神。

慢慢习惯四点过半起床出门跑步的我,其实只是习惯了这种日出时段的天气。

然而身体亦或是生理,绝难在短暂时间内被几个闹钟乖乖的驯服。

我需要的,是不断的告诉、告诫它,你可以啊、你可以。况且,你也必须可以。

在这个循序渐进适应的过程中,跑步时双耳吸纳的音乐歌曲也好,行进中双眼捕捉的照片也好,也跟着在进行着强制性的妥协适应。

它们时而情绪化,时而又因苛刻的环境条件而公式化。而我要做的,则是在它们将将及格甚至不及格的时刻,极力的劝阻自己不要将过往美好的它们,变成强迫症般的程序化日常。避免跑步和摄影的初心沦丧。

……

如何才能远离这份“沦丧”。

我能想到的,只有先将跑步死死的按在五点二十五分开启。

至于其他嘛。

啊,我还是“母鸡”。

( 国一首歌,《Ghost》,Megumi Acord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