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九年前的一个六月天,彼时刚刚加入不久的“《领跑者》杂志”微信群里,开始了一次跑步活动的报名。
“咱们准备在 XX 天的下班儿傍晚,在国家体育总局训练局的田径场,自己办个 5 公里测试赛。希望大家踊跃报名参加哈~”
因那年五月东营马拉松的种种机缘巧合(以前博客有提),进入到领跑者这个承载着当时马拉松办公室主任、体育报业总社高级编辑、中国体彩中心高层领导、某某图片社负责人……等等等等在我看来绝对是业内神人的群中的我(大喘气儿一下),怎么能错过和不参加领跑者的第一次活动呢。
“我报名!我报名!” 隔着手机屏幕,我甚至都要把双手举得高高。
……
就这样,在几天后,带着一身跑步装备的我,骑车吭哧吭哧的到了名为国家体育总局训练局的大院儿门口。继而按照微信群中老师们提供的指引方式,走到了大院儿里的西南角。刹那间,一座不起眼儿的只有一侧看台的田径场,出现在了眼前。
在此之前,印象中我只在中考时候,在陈经纶中学的塑胶跑道上跑过步。而作为一个学生时代始终是小胖子的我,那次塑胶跑道上的 1000 米记忆,几乎和噩梦捆绑在一起,保存在抹不去的回忆之中。
再次踏上田径场的我,已经是一名完成了首马的崭新跑者。二十啷当岁,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甚至不要命了似的一圈圈的超越着所有的老师前辈。(当然我也不是第一啊)
记得那场测试赛结束时,在田径场旁边小屋里上厕所时,一位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 “刘翔当年,也是在这里,尿尿。”
……
没想到因为后来中国田协马拉松办公室体制改革,再次走进这座田径场,竟然已经是四五年后的事情了。
而我,也从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那个道路工程设计师,经历了近四年的「欢乐跑中国 10 公里」洗礼,最终又来到了专注于北马、半马乃至广马和南京的中奥路跑的赛事人。
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无数次的从这座田径场旁路过了。
无论是“欢乐跑”时期,隔三差五的到田径场旁的田协办公楼里开会,还是后来到了中奥路跑后,时不时就从训练局大院儿的东侧溜达到西侧田协楼里递交各种资料。我总是能侧眼的瞅一瞅这座“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外人进去的田径场。
直到 2019 年春天的什么国家机关运动会,我才重新来到了这座已经变成“蓝色”的田径场。
……
这之后的事情,如我博客所说,也有新闻所写。
疫情突然袭来,我也在疫情第二年辞去了好似铁饭碗的工作。那座田径场,似乎和我做了再也不见的道别。
……
人生有三道,下坡道、上坡道和知不道。
我万万知不道自己可以在阔别近四年之久,再次来到这座蓝色的田径场,甚至光明正大的穿过它,去到它一侧的会议室里,名正言顺的坐下来参加田协的会议。
或许高朋满座的田协会议室里的熟人老师们,更值得大书特书的写一篇博文。
但谁也不知道,我在会后,一个人于蓝色的田径场踱步了好几遍。
啊。
我真的好像可以回来,回到我以前那几次同样走在这座田径场上时的那个自己。
真的好像可以。
…
…
( 然后我就又在那间刘翔尿尿的厕所,“叙了叙旧”。)
…
…
( 国一首歌,《糸》,福山雅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