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和土染上了天,让本来的蓝无处安放。
天空愤怒,将火气统统垂直撒下来 —— 大地不收。被迫得左右摇摆、横冲直撞。
我的身体也无辜落了伤,时不时抖出黄色血样。
丧气垂头,发现出汗的顶发,和了泥。
到了。黄花和土,重新回归大地。
……
“你这天儿还在跑步呢吗???”
正在公园里“顶风作案”的我,手表提示收到了妹妹发来的讯息。
于是行进中的我,掏出腰包里的手机,录了一段儿自拍视频,全程大嘴紧闭。
“……”
妹妹发来了无语的标点,就好像三九天的狂风暴雪,亦或是夏秋的大雨倾盆,如出一辙的回复。
我来了劲头,重新拿手机发了段儿语音,只几字几句的叙述这渺无人烟的公园,以及采录下彼时肆虐的沙尘飓风。
语音信息发了过去,我收起手机,并且闭上嘴,可槽牙间已经磨觉出了沙粒。
……
其实这种天气完全大可不必,大可不必非得顶峰晨跑。
可不知怎的,从某一天某一次开始,越是极端的天,我便越有出门奔跑的动力。
我想,或许只有在这些让晨练者皱起眉头的破天儿中完成使命一般的跑步,才能让我在日复一日百无聊赖的晨跑中,获得些许聊以慰藉的价值。
所以,不消说,我着实享受于极端天气下的晨跑。
……
有时大雪纷飞,有时瓢泼大雨,亦或者寒风肆虐,再比如今天这般狂风中夹杂着沙尘,整一个黄土滔天。
它们其实没有谁强谁弱,只不过是各自季节里的一块块炼金石。
我踩过它们,认识自己,让其他时候的一些苦痛,显得柔弱了许多。
一时间,我甚至想到了一样日复一日的黑苦咖啡。
喝到一定境界时候,所有的精酿啤酒,都是甜。
……
但其实大可不必。
我也知道大可不必。
只不过,我还没有想到什么是必须的罢了。
…
…
( 国一首歌,《Mr. Blue Sky》,Electric Light Orchestr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