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 2018 年?
又应该是在东京新宿几丁目的一家回转寿司里,彼时已经在外游玩儿了一整天饥肠辘辘的我(俩),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一块块儿寿司。
就在离我不远处的左手边,位于回转寿司椭圆形轨道的一边,最靠近入口处的地方,坐着一位约莫五六十来岁的年长女士。
之所以会不经意的注意到她,是因为在人来人往迅速更迭“翻台”的回转寿司店里,她并没有着急忙慌的拿取一盘盘的寿司,而是呆呆的望着自己眼前的桌面。
桌面上有一瓶刚倒了三分之一的棕黑色玻璃瓶装的朝日啤酒,还有一碟好似放了有会儿的(金枪鱼)寿司。
然而,酒也未见往下减少,寿司更是“顽强”的活在这“存活率”很低的回转寿司店里。
那位女士,直到我(们)离店走开时,仍然也只是动了几次玻璃杯,喝下了几多的啤酒。
……
那一幕景象,哪怕时隔四五年后,仍然记忆犹新。
特别是在昨晚,当我一个人在肚子旅行的第五个夜晚第四次的进入到一家精酿啤酒屋时。我也好像变身成了那个女士。
一样的愣愣盯着自己的桌面,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虽然眼前的小菜,我没有吃下多少,但啤酒倒是一杯杯的要了好几回。
……
应该是喝了六杯或者七杯吧。
在 IPA 和世涛的酒精混杂作祟下,走出这家店的我,走了完全没有意识的一段小路,甚至还自信满满的穿越了个我从来没有走过的地下隧道长廊。
待等“重见天日”之时,竟发现重庆的人民广场出现在了眼前。
……
啊。
当时的场景究竟该如何形容。
约莫八年前出差重庆做起第一次当地 10 公里锦标赛时,我就是住在这一旁的“广场酒店”。
而这个人民广场,是彼时的我每天早晚跑步时的必经之路,甚而还是最后凑距离的“田径场”。
但深夜的人民广场,对我还有着另外一层含义。
那年刚谈恋爱没多久正处于热恋期的我,是在这里煲着一个又一个钟头的“电话粥”。
……
广场没什么变化。
旁边的什么三峡博物馆(大概),也只是翻修换新而已。
就连曾经我夜晚站累了找地儿坐下来的石墩子都还稳稳当当的待在原地。
我一边如此思索,一边走过去想要如是坐下。
咣当,酒精劲儿太大,位置感没掌握好的我,一屁股坐了个空。
……
就这样,三十六岁的张国一在三月的一个夜晚,于几乎没有人烟的重庆人民广场,摔了个屁墩儿。
由疼,到笑,再到泪光闪闪。
……
……
这次的重庆之旅,既是一次长达六天几乎不说话的沉默旅行,也是一次将过往美好回忆完全混杂的自虐体验。
不过,不知怎的。在“以毒攻毒”的切身体会之后,心里的一些事情,似乎比以前更看得开和放得下了。
只是,或许是一直没说话的缘故?
这几天的博客,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失去了文字上的条理。
稍微缓缓,再总结这次的短暂旅行吧。
…
…
( 国一首歌,《陌路》,杨千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