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重庆马拉松赛事终点拱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我的耳机中在结束了上一首音乐后,自动随机的切换到了下一曲目。
—— “听说我爱的人,最近订了婚,美丽的三月天里,忽然我觉得冷……”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找钥匙》歌词,窜入脑海,掀起层层波浪。
我加快了脚步,加强了手臂的交错摆动,朝着终点线越来越近。
—— “我人在台北,心在伦敦。我很想找到那把钥匙,打开你的门。
—— 你的香甜气息,让我得到滋润。分手三年的光阴,竟然什么都不剩。”
在第二遍副歌部分还未结束时,我第三次冲过了时隔四年的重庆马拉松巨型拱门。
主舞台发出的广播音浪盖掉了耳机声响,《找钥匙》的那短暂的“执念”,一下消逝在了空气中。
……
算上这次的完赛,我已经跑过了三次重马。
第一次重庆马拉松,发生在 2015 年。
那是我在“重庆异地恋”分手后,于 2014 年开始跑马拉松以来,第一次重新回到这座雾都城市。
不同于 2011~2013 年那会儿的道路设计工种,再一次回到这里时,我竟已是跳槽转行成为了路跑赛事组织者的“体育人”。
2015 年,是我生命中焕发“第二春”,正在意气风发的时段。
终于不用再因为道路设计那份工作,而天天坐在办公室电脑桌前,面对着 3DMAX 电子设计图改来改去,永不出京半步。而是化身成为了一个隔三差五就要全国各地考察并且组织路跑赛事的职业。
亦或者说,2015 年再度回到重庆时,我几乎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可印象中,再怎么自信满满的到来,也还是灰溜溜的禁不住思考和忆往昔。
所以那年的重庆马拉松,我好似在完成一种与前人的告别,从此重庆与那个异地恋的女孩儿再无干系。
哪怕赛道上,我也听了 2011 年初来重庆时飞机上循环的《找钥匙》。
……
不过实际上,在 2015 重马正式与过去分手后,之后的无数次重庆 10 公里或者半程马拉松比赛组织工作,都没有再多追忆过往。
在那年年底,我遇到了后面既领了证又离了别的爱人,甚至还在转年(2016)的春节带她游玩了一次重庆。
又过了几年,2019 年的春天,我和她一起再次来到这座山城,一齐跑完了我的第二次重庆马拉松。
那场比赛,我没有再听任何音乐。我也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钥匙”。
……
我截止目前的人生,充满着讽刺。
第三次的重庆马拉松,非但没有了上一把“钥匙”,甚至还因故地重游,而将与那两个人的回忆交错叠加的压在了自己身上。
……
……
我一定要找到那把钥匙。
如果它存在。
…
…
( 国一首歌,《找钥匙》,张信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