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0212(我们阻止不了离别)。

“该死的天气预报!”

我一面在心里絮絮叨叨着 VIP 会员都不准确播报的 App,一面略微低头的继续前进。

此时,天空正降下着不大不小的雪,雪花掷地有声的啪嗒啪嗒落在路面,也落在我的上身和头顶。我时不时的将手臂抬至水平,看着黑色胳膊上的明显雪粒,凝视着大自然的它们因渺小的我的体温,而渐渐消逝、远去。

慢慢的、慢慢的,方才的雪花变成了绵绵冰雨,以更大密度的胡乱拍尽迎面的全身。头发也变得湿润,乃至最终浸湿得贴紧头皮,死沉死沉。

如果天气预报尚且无误准确,我是一定会戴上一顶长檐儿帽出行的。但是那样,就又无法提前在春雨到来前体验长发湿漉的感觉。孰轻孰重,我无法定夺。只是在没有帽子时,思念长檐儿帽;在戴着帽子时,幻想长发飘飘。

……

天气预报个雨雪天气尚且如此,改换成地震预警则是更加难上加难。

就在不久的几天前,土耳其和叙利亚地区突遭地震,瞬间大片的地区被夷为平地,尸横遍野,变成了 2023 年的第一场大灾难。

但是,讲真。自从 2008 年父亲离世后,我已经很难对生死别离再有更多或称之为更痛苦的感触。父子之情的巨大苦痛,已然尝过,又有什么更甚呢。我的“冷酷无情”的状态,大抵便是因为如此。

直到去年底,打小看我长大的姥爷(因新冠)离开,我才又一次感受到了生死离别的巨大悲伤。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敢回顾过往,不敢敲写有关姥爷的任何文字。生怕那股不可控的情愫,再次涌上心头。

所以,当土耳其叙利亚的大地震出现在新闻里时,我几乎是以一种绝对冷酷的状态,不闻不问的。因为它们距离我十分遥远,又因为我怕“那些”会重新激活我身上的思绪万千。

……

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昨天刷着微博的我,终于还是误打误撞的看到了一则有关那里地震的新闻, —— 正在土耳其的某支女子排球队,全队 16 人无一幸免的全部遇难了。

你能想象吗?

倘若是一名此队的绝对忠诚的球迷粉丝,在一夜之间瞬间传来了整支球队的噩耗。就好像曼联在上个世纪的慕尼黑空难一般,叫人无助和绝望。

这则消息,最终还是激活了我关于离别的伤感。甚而也让我想起村上春树在《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书中提到的日复一日晨跑偶遇的年轻专业选手,因车祸离开人世的片段。

……

离别,这么简短的两个字,夹杂着无穷的无奈。

但是,我们又无法与之疏远、绝缘开。

只得在其到来之时,悲伤的默许。

……

啊,今天的思绪,配上今天的天儿,也同样是无法阻止的无奈。

( 国一首歌,《How Can You Mend A Broken Heart》,Al Gre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