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国一,我们这边儿春节前就营业到这周五。再开门儿可能就要大年初八啦!”
清晨醒来,在众多“我已睡去的微信”中,夹带着多年“铁打主力”的理发师傅给我发来的这条信息。于是乎,照旧起床的我,头一回在其它程序启动前,先去照了照镜子,又瞧起了日历和这周班表。
日程上,可选的理发时间没几个,甚至或许只有明天可行。我一面暗下决定,一面又去瞅了瞅镜中的自己。其实,头发它一点儿都不需要。
可不么,上次理发正好是一周前。也正是那次阔别许久的“阳后”理发,毅然决然的选择将两边儿剃得短短。只有上边未动。
所以,与其说是考虑头发需不需要修剪,不如说是自己心底需不需要带有魔力的理发。
……
最近这些天,生活中认识的很多人都选择剪掉了三千烦恼丝。曾经长发及腰的同事女孩儿,变成了洛丽塔式的黑色短发;留了大半辈子甚而已经过了肩的隔壁长发男同事,也大刀阔斧的剪掉了“尾巴”;特别是我的一位跑步大哥,疫情三年生生从圆寸留成可以扎辫子的头发,也在某一时刻和某一种心情下,索然弃之…… —— 就好像剪短头发才是现在的大势所趋!
大概是从未有过长发的体验。面对他们集体的“弃暗投明”,我一时间很难理解。要知道,就连从圆寸留成头发自然落下的长度,就足以让我日夜煎熬了。作为一名强迫症和沉默成本的重度患者,换位思考也实在想不出剪掉的理由。
留长发、留长发,还是留长发。似乎这是我在今年给自己留下的暗自不表的最大期许,甚至哪怕到了三伏盛夏,也希望是长发飘飘的浃背汗流。
可是,在已经开启了奔四旅程的路上。坐拥“地区包围中央”爷爷和中年头发稀少如“欧阳震华”爸爸的强大遗传基因的我,当真可以蓄出扎小辫一样的长度来吗?光想想,就觉得几率微乎其微。再琢磨琢磨那时样子,细思极恐。
……
那么,到底又是“什么”成为了我想要留长发的动力(或动机)呢?思来想去,好像与掩盖年龄有关。
说真的。在过去的一年里,(对我而言的)长发在门店工作时,与几毫米的寸头在卖裤子时,于顾客于同事,对我的反应都存在的巨大的别差。
长头发的时候,在口罩的“掩护”下,更多的顾客会把我当作年轻人看待,甚至年轻的妈妈还会“指挥”自己的孩子,管我叫哥哥。(?)
头帘儿尚存的装嫩时期里,90 甚至 95 后的同事,对除我以外的 80 后同事全都加上“哥”或“姐”。唯独到我这里,会亲切的如愿称呼“国一国一”。
寸头时候呢?来店的小朋友很自然的叫起了叔叔;身边的年轻同事也客客气气的礼貌带上了“国一大哥”……
留长发!一定要留长发!
倘若时间无法倒流,至少头发可以帮我奋力恪守。
……
“啊,李师傅!我明天去找您理理发,不过就去去边儿。”
既要留长,又想拥有“理发魔力”的我,只好如此敲击回复。
…
…
( 国一首歌,《呀边个边个》,陈奕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