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在清早前悄默退去。
可是,风,随即赶来。中间没有留出任何空白、一点空隙。
这次呼啸而来的,是东北的风。
它夹带着北方的寒冷,也加持着海面的湿润潮气。
一时间,它把京城的云朵顶得老高,又转眼把地面重新装裱。
让人光靠鼻子就能嗅出许久不见的“霓虹”味道。
如果上周北马的天换成今早这般模样,又会有如何的成绩,和怎样的随手照片。
我一面顶着风儿缓热僵硬的身体,一面浮想联翩。
成绩和照片或许也都并不重要,那样的天气,是否还会让我出现当下的「时空交集」,我倒想知道。
是的,就在昨天中午,我收到了防疫提示信息。 —— 我与一名确诊患者有着“时空交集”。(注:没有弹窗,只消连测 5 日核酸。)
……
哈哈,呵呵。
在我看来,这种时空交集的大数据无差别提醒,对我却是莫大的讽刺信息。
两点一线的我,去到的工作地点,不过是两公里外的户外门店。
门店既没有被疫情波及,我往返所用的交通工具也只是共享单骑。
所以,何来的时空交集,光想想就很来气。
交集交集交集…… 我到底和谁有着时空交集?
这个问题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大脑,让我边跑边开始了不停的分析。
……
或许我和六时过半的清晨黑夜,有交集。
只身一人的迈进旭日远未东升的黑夜里,一个个单元门口的感应灯在我循序渐进的热身中,映出我的身影,监视我的行迹。
早起的鸟儿飞窜在枯木树梢间,叽叽喳喳的觅着早点,又时不时的从我不足社交距离的身前掠过,猛然时叫我慌得一比。
明月高高挂在深蓝色幕布的空际中,好像憋着一段话,想要和我促膝长谈,可我却一溜烟儿的反向跑了出去。
或许我又和人烟稀少的街道,有交集。
飘落的黄叶铺满街道小路,嗒嗒踩过它们的同时,在所难免与它们接触亲密。
四轮汽车的主路旁,是辅路机车的川流不息,它们的再一旁,隔着十余米,是新修成的树木林间。左右绿树环绕,我却奔跑在绿色的拥抱里。
偶有走进的清晨公园。鸟比人众,树比鸟多,园比树广。我穿梭在庞大的园林里,渺小的如同沙粒。
回来后的小广场角落上,晨练的人依旧寥寥。我一会儿扶着栏杆儿弯腰,一会儿踩着台阶抻腿,对风吹雨打的它们毫不避讳,一点不嫌弃。
如此想来,我与这些和那些都有可能交集。我才不是两点一线的老实人哩…
……
哈哈,呵呵。
我能和谁有交集。
要是不幸真的赶上政府发文儿,把我的轨迹写起。
我都替那小编着急。
…
…
( 国一日一歌,《忘れもの》,柴田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