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604(蔫儿了吧唧)。

昨日傍晚时分,方才下班走出门店的我,便在商圈出口儿附近遇到了几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有的两三个月没见,有的三四个月,有的则甚至长达五六年。同时遇到跨度这么久未见的旧友,再外加上昨日四点起床溜溜儿站了一天 Floor 的神经,让我一时语塞。进而目光眼神都不知道锁定在她们谁人身上合适了。

但实际上,里外里我与她们几人的对话或许都不超过两三分钟。一阵寒暄后,我便率先提出道别挥手而去了。倒也不全因彼时劳累非常,也不是顾虑今早又得(四点)早起,只是有些羞涩的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亦或是说,害怕再多闲聊几句便说出了什么不适宜的言语。这样也挺好,我一面感受着拂面而来的热风,一面快速的向家骑去。

虽然这次偶遇是个极特殊的情况,但最近我是有些过于封闭自己了。用北京的老话儿,或许就是蔫儿了吧唧。对待长久不见的老友,不知如何打开话题的亲切问候。和家里人说话,也聊不出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来。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微信上的对话也最多持续三两回合,便草草了事。作罢,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只是单单的不想多开口(哪怕敲字)。

难道是我每天敲博客,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吗?

这日清早,一边忧心忡忡着随时可能的降雨,一边独自跑在寥无人烟的公园中。喜鹊和其它小鸟,碍于气压低的缘故,甚至都懒得因我躲闪。鸭子卧在岸边,也不再寻找吃食。唯有一群群燕子,用浮于湖面的低飞宣告着雨势将到。习惯了全程鼻吸的我,紧闭着嘴巴均匀调气前行,在第三人称看来,犹如一台固定时间出现在固定地点的机器。但反而,这个时候的我,在心底,正进行着自我对白。

我会思考和探讨这日需要和可能的日程安排,会判断和琢磨正在前进中的身体情况,会观察和捕捉眼前一幕幕可以纳入相机的场景,会将过去几个小时心绪中的不宁重新摆上“桌台”和自己重新聊过……在这将近耗费千余卡路里的奔跑中,闭上嘴巴的我其实也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再加上当天的电子日记和博客(也就是这里啦)。没有与真人产生任何瓜葛的我,实际上已经在身体(体能)和思想交流方面,全部释放一空。待等业余时间,朋友间开始社交活动起来时,我早已达到了饱和状态。

“大概,大部分同龄人不是我这个样子吧?” 甚至就连这个疑问都只是作用在自问自答环节中。所以,每每看到村上春树的生活散文里提及自己(和夫人)在日出时分起床,在日落前尽早歇息,并且尽可能不与他人社会交际时,我甚至有种感同身受似的赞许和羡慕。如果我也可以将生计变成他那般,或许我也会如此的复刻。

不过,现实摆在眼前。我一面需要为(一小部分)生计,而继续像大多数平常人一样出门工作,一面又在下班以外的时间切换到了单机模式中。真的犹如《人生切割术》一般过着两种生活。但这样的“我”,在别人眼中,只剩下令人扫兴与格格不入。

我总以为是最近几年的一些世故,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仔细想来,似乎我从小便是如此。一个张开嘴说出话感觉不到内向的国一,一个实际上却蔫儿了吧唧的非教科书双子。

( 国一日一歌,《公主病了》,古巨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