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430(让我们荡起双桨2.0)。

玻璃窗外的杨柳树上,三三两两的麻雀落在枝条,欢快的唧唧喳喳交头接耳,好像在闲聊着树下小广场上面嬉闹追跑的孩童,也好像在以居高临下的角度评判着人类不见消停的疫情和日复一日的核酸检测长队。而它们绝没有察觉到,就在平行不远处的玻璃窗里,一双眼睛紧盯不放的注视着它们。与此同时,这个一直在观察它们的双眼的拥有者,正在一下一下的划着船。在屋里的平地上,划着船。

上次坐在同一个地方“荡起双桨”,还是秋冬之交的时候。彼时的树梢秃秃的只剩下干枯的枝条,没有茂密的绿叶,一眼望去几乎可以看到对面楼宇那一框框亮着灯的房间。麻雀小鸟们,在萧瑟寒风下,也只是短暂的停留片刻,一经小风拂来,便抖擞翅膀飞去了稍加温暖的地方。对于那时划船的记忆,遥远的仅剩下这些模糊的片段,但当时内心不断澎湃汹涌的混乱思绪,永远都还是能随时的提上心头。抑或是说,那个时候划的完全是寂寞。

婚姻在彼时已经彻底的跌落万丈深渊,再也逃不出谷底,工作亦是毫无头绪。就连夏秋慢慢养成的散步摄影的习惯爱好,也因为气温的骤降而变得行走街头时落寞非常。划船,在那个时期,更像是除了清晨跑步外的另一个出口。但又不太等同于跑步,需要更加费力和集中精神的划船,成为了每日比奔跑还要愈加专注的自我对话室。哪怕耳机时而传来律动的节奏音符,时而传进他人有趣的话题聊天,但只要有几秒的空档,孤独感就会迅速趁虚而入,填满我的大脑。

所以,有段时间,不到“迫不得已”,我是有些反感上楼坐在划船机上面的。卡路里和心绪短暂的靠它排放,但消极的思想随时不减反增的重上心头。可怕,在某一个时间节点,我索性拿床单罩上了它,下了楼,也不再关注窗外的麻雀小鸟。

……

这一别,一下儿竟跨越了整个冬季。直到春天都将接近尾声,我才因为转成 lululemon 兼职的缘故,重新撩开了那张床单。床单抖拢起了薄薄的灰尘,漂浮在空荡的曾经婚房里,好像尘封的记忆亦要重新涌上心头。停,STOP,我按住它们,同时麻痹自己,只是望向窗外,寻找可以调和当下心情的药剂。麻雀们,站在玻璃窗外的柳树梢上,正朝着我唧唧喳喳,我把这些转化成了加油鼓劲。

一下、两下、三四下,擦拭干净重新坐上去的我,开始荡起了阔别许久的双桨。它们不再像过往那般轻盈,好似用“沉重”在教训着我对它的漠不关心和对自己身体建设的疏忽大意。但是,耳机里传来的音符和聊天话题,开始变得有趣了。空白间隙,也只能听到风阻桨频的噪响,「没有任何其它」。

天色渐暗,没有开灯的房间也昏暗了下来。玻璃窗外的鸟儿们好似也飞走去寻找起了晚饭,透过绿叶枝条,对面的一框框房间重新亮起,满是温暖的感觉。我希望有一天,对面的人望向我这间窗时,也会这么想。

( 国一日一歌,《猜情寻》,陈奕迅。 )

( 游戏就算输了亦有限 难过像过山车哪么办 )

( 前程不管可否锦绣加灿烂 认真地玩 全新去玩 更好玩 )

( …… 猜猜情寻虽不如人不影响你笑脸迎人 )

( …… 猜猜情寻玩输可以胜过别人 当一餐好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