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428(暂别极端主义的早睡早起)。

叮咚、叮叮咚…… 周四的凌晨闹钟照例响起,我也腾的一下坐起了身。哪怕几近夏天,但只要“足够的早”,彼时窗外天空就仍然不会见到一丝“擦亮”迹象。

如此到底是该称之为深夜还是凌晨的“早上”,我在过去一百来天里,经历了许多回,少说也有三四十次了。本来,这种节奏大有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但是,在被我按下了那个决定按钮儿后(前面博客有提),今天一下子就成为最后一回为 VM(班次)的早起了。

“七点上班?还好吧。” 当我第一次和家人和朋友说自己需要七点到岗上班时,他们的回答大多如此。尤其是知道我以前做过“道路设计”(就是修马路)工作的家人,在长年累月须要六点半到达单位的背景下,更是对我这个还能晚半个钟头上班儿的时间,见怪不怪。

可是,今非昔比啊。现在的我,是个雷打不动(执拗到底)必须连续晨跑的状态。所以当密不可分个人生活习惯遇到早班的严峻挑战时,作为晨跑的配套设施 —— 早睡早起,也终于变得更加极端了。

最终,在极端主义下的早睡早起,不出意外的变得畸形非常。七点的班次,让我三点爬起,三点的睁眼,也促使我不得不在前一晚的七八点钟就疯狂催眠自己尽快入睡(倒是学会了不少办法)……如此往复,我将前一天本该享受和拥有的“年轻人黑夜”,彻底挪到了次日凌晨。

只是这么简单的时间调换吗?并不是。撇开忽早忽晚对生物钟层面的影响,三点来钟起床直至出门,也和清早的晨跑,完全不同。特别是一、二月的时候,寒冬尚未走远的深夜凌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被手套包裹着的十指只会有着冻僵冻掉的感触。身上其他位置,也好不到哪儿去。僵硬的肌肉带着不习惯的躯体,慢跑踱步在几乎无人无车的一条条马路旁,唯剩下孤寂与落寞,充斥在黑夜中。

直到后来,实在扛不下去“大路的孤独”,才让我仔细重新审视和改变了跑步路线,尽力的跑去还有可能看到些许人烟的地方,再配以手中小相机的陪伴,终于算是找到了能将“黑暗中跑步”坚持下去的动力和理由。

可是,毕竟身体不信“这些”。一次两次也好,几周几个月数十次下来,精神和肉体疲劳终于从量变积累到了质变的地步。休息日不再能用来出门娱乐消遣和放松心情,而是彻底变成了衰弱躯体和神经的救赎还债日。于是,我毫无意外的变成了起床、跑步、上班、下班、睡觉、起床的行尸走肉。

虽然天气开始变暖,凌晨的黑夜也开始不再漫长,甚而在后半段还能有几丝光亮。但在几番思考之下,我决定还是彻底跳脱出“这个循环”,和它 Say Goodbye。毕竟,我也不太需要用这种极端早起来证明自己在晨跑这件事上的坚持了。

这不,在最后一次为 VM 早起的五点,天空就还下着并不算小的中雨。我不假思索的穿好衣裳,多配上一定遮雨的檐帽,便跑进了雨中。

重归一个人的我,也在春雨中,准备开启新生活的又一个阶段。

感谢这段经历。

( 国一日一歌,《我什么都没有》,陈奕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