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318(忘了时间的地方)。

休息日的周五,被提前特意设置的闹铃唤醒起来,一面喝着最大浓度的胶囊咖啡,一面带着疲倦不堪版本(昨天 23 点下班)的素颜进入了 zoom 视频会议室。过程中,vm lead 向我们一众新丁普及讲解了许多先前闻所未闻的知识点,一时脑炸。而后又是 lululemon 传统艺能式的欢快“小游戏环节”,一时欢愉。但自始至终,我全程都在注意着滴答摇摆旋转的时钟秒针,盘算着一天的行程。

待等九点的“下课铃响”,小组长稍稍的拖堂,终于将稍有残缺的一日休息归还于我。我随即立刻站起来,简单拉伸,便着好衣裳,冲出了门。已经刮起小风的室外,仅靠鼻吸,就已能嗅到些许潮湿的气息了。果不其然,刚跑出去没几步,零星的小小雪花在时隔一夜后就又归来了。

雪景降至,需氛围烘托。我切换到昨晚因上班而错过的坂本龙一曲单,同时略微加快了交错摆动的双腿,用更迅猛的节奏向前推进。头发在与阵风的对撞下,潇洒的上下前后挥舞,薄薄的衣裳不再是冷颤的罪魁祸首,反而变成了矫健步伐的功臣。一首首“坂本龙一”在奔跑时,是这样的感觉。如果是在赋闲家中的昨晚呢?可惜假设无法成真。

哪怕较工作日多跑了几公里,哪怕中间还是会有突然停下脚步来的拍照,但脑子里一直存在着的“时间观念”束缚着身躯,最终还是以比以往更短的时间回到了家里。拉伸、洗衣服、洗澡……等等琐碎的跑后事宜,一气呵成。只消不多一会儿,我就又具备了重新出门儿的条件了。

是的,这先前的所有争分夺秒,都是为这天这事所预留。我拿起“甚至都落灰了”的车钥匙,戴上一定遮雪的棒球帽,再将帽衫叠穿,便不假思索的走进了白色世界。

这场三月的雪比我“所有的预想”都要大。豆大的雪花,以最大密度的排列方式,由上而下的紧凑坠降,匝匝层层,不给大地万物一丁点儿喘息。不见停歇势头的它们,终于不再是昨日先头部队那般的“落地即化”了。而是越攒越多,甚至盖过了寒冬腊月时大雪才有的能耐。

这样的大雪,不仅阻挡了人们的前进步伐,也阻碍了车子们的一路畅通。本就因为修路,想要绕来绕去的林间小道,在“它们的努力”下变得愈加艰难受阻。我是不是在参加着某个雪地越野赛?一面小心翼翼的驾驶我的车,一面又惦记起了时间流逝。

终于,我还是到了,到了这每年三月底都一定会来的地方,到了这分别是二十三年和十四年的地方。

距离清明节还有一段时日的这里,加以纷飞大雪的助攻,青翠的绿松全全完整的披上了银装素裹,地面也不见半个脚印,就连平日里每几分钟掠过头顶的飞机,也因天气终止了低空的咆哮轰鸣。眼前的白雪皑皑,寂静得犹如一张定格的画面。

我慢慢的依次走向他们,在大雪中站驻身体。唯剩被雪覆盖的一动不动的躯体中的心脏,还在跳动,思绪还在万千。这以外,哪怕时间,都停止了。

……

距离上一次伏天儿骑行看望他们俩的这大半年时光,感觉我又平添了许许多多奇幻的经历。它们或好或坏,或主动或被动,全都成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也变成了我对他们俩的谈资。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再过去就是三十五岁前后的时候了。那会儿的聊天内容又会是什么呢。

( 国一日一歌,《Gravity》,John Mayer。 )

( 大雪纷飞,周末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