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215(必须进入下一章)。

睡一个不用闹钟决定睁眼时间的自然醒(懒)觉,喝一杯不用着急忙慌出门的热热的手冲咖啡,跑一个不必在意速度和时长只消达标距离的“晨”跑,洗一个不单以洗干净为目的兼顾放松身体躯壳的热水澡,睡一个用来恢复肌肉和精神状态天平的午觉,写一个不如往日那般在跑步时就拼力想好大标题的部落格。 —— 在最近这已经“七九”却反而重新零下八九十度的“倒冬寒”的日子里,接受着躲不开的无趣与无聊。

严格说来,直至最近这几天,我方才正儿八经的上了一个月的班。最开始的几天 ERTP 培训不该算,那就是背着书包上学堂;而后的三里屯儿 Shadow 也不该算,那毕竟是无负担的“寄人篱下”。于是,从蓝港店 NSO 准备工作开始至今,才应该算为真正的工作时间。而在这段不长不短的一个月里,我却经历着一番又一番的刷新与改变。

说起改变,最大的莫过当属于雷打不动的晨跑和生活作息。曾几何时,过往干过的三份工作,都在不同程度上可以自主的掌控自己的作息时间。第一份市政道路设计的工作最为稳定。只消每天七点来钟比科室主任率先抵达单位,吃吃食堂的豆浆油条、翻翻报纸、聊聊闲篇儿,然后认真仔细的进入到面对电脑的“画图海洋”便好。午休时间一成不变,吃过饭、溜溜食儿,就能回到宿舍睡它一个无人搅扰的午觉(习惯也是那会儿形成的)。而后再画它一下午的图,就可以掐着点儿的准时下班,回宿舍再换身行头只身前往大院子里的无人健身室,在跑步机上独自热汗。

第二份外企的工作也还好。平日朝十晚六,无一例外,中午可以去奥森跑上一圈儿 8 公里的步,上班期间还能和同事遛去邻楼喝点儿星巴克咖啡。出差也几乎都是短短一周时长,在外地工作时也不再需要维持“坐班”形式,酒店办公也好,场地踏勘也罢,只消完成工作,怎么都行。

第三份准机关单位式的工作,比前两者要求都苛刻了一些。上班时间较为严格(决定辞职前),中午的时间不一定全是自己的,下班时间还得看部门领导“脸色”。出差时候也须要到外地的办公室里朝九晚五,同事间(绝大部分)犹如阶级敌人一样,在伪善的面具下监视彼此。但受此影响,反倒让我彻底坚持和养成了晨跑习惯。毕竟除去比赛正日子当天,没有人(和领导)会在凌晨四五六点工作,这永远是我的时间。

平心而论,工作不就该是如此嘛。闲的时候,去多做些运动,进而下班时还能约上三五好友把酒言欢;忙腾起来时,暂时将业余爱好姑且不谈放置一旁,为了事业和工资薪水(实事求是)努力拼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踏踏实实的做着稳定的工作。

然而,我却随心所欲的选择了离开,亦或者说是选择了逃避现实,更为妥当。这样的抉择,如果不看当下的“答案”,倒也还算洒脱。可将“过去”和“现在”拼接缝合到一起,就会发现竟如此的荒唐。 —— “啥?你辞掉离开了三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后,干起了起早贪黑不固定的售货员儿?”

于是,过往的这(正式的)一个月里。跑步的公里数(先前有写)与睡眠时间,一起成正比的每周锐减。与此同时,咖啡量好像牛市一般飞速反比上升。高度依赖酒精的每日独饮症,发展到进而拽上同事一齐疯狂摄入(至深夜),而后再到实在没有心情和体力去碰它们,最终变成了“想要酒精时”也已经“有心无力”的疲惫状态…… 无论傍晚还是深夜回到家(不可能白天下班),什么声音都不想在纳入耳际。暂停的视频画面(比如老友记)沦为发光的摆设,面朝自己支起来的一本本书(过几天聊),成为了想要完成自我(心智)救赎的解药。这之后再过一会儿,我便须要洗漱入眠,再然后不多久就要睁眼醒来,“重新一遍”。如此往复。

游戏好久没打开了(哪怕就那一个极小众的游戏),社交活动基本停止,影音书的营养摄入也濒临“灭绝”。然而我还在努力坚持着,甚而咬牙切齿的坚持着,因为我想要一个按钮,一个或许没什么意义但是可以帮我彻底点开下一章节的按钮。

否则,我将死在这一章。

( 国一日一歌,《Lose Yourself》,Emine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