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131(除夕的形式)。

今天是大年二十九,同时也是除夕(夜)。也许过去的三十来年人生中,已经发生许多次“即使不是年三十儿也可以作为除夕”的先例了。但今年的(除夕),却是让我颇有感触的一晚。因为它与过往几年、几十年有着许多不同。

其一,今年的除夕,我从三点钟就睁眼儿起床了。当然,这个近乎于“夜晚”的凌晨起床,责任完全在我。因为倘若肯放得下强迫症般的连续晨跑,再多睡两个来钟头也是完全可行的。但无伤病不停休(但愿工作上也这么有敬业精神)的晨跑,就是生生把七点上班儿的起床时间提前到了一些人甚而还未睡觉的“深夜”。也正因如此,我比大部分人更早的走进了除夕,甚至跑在两侧满满红灯笼装饰,却几乎看不到车流的犹如梦境一般的马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就这么一直睁眼到现在(晚十点钟),双眸始终处于开启模式,从未暂停喘息。

其二,今年的除夕,下班后去主动喝了点儿酒。三点起床,直到傍晚四时方才下班儿,竟然不回家,还跑去喝了点儿酒,闻所未闻。然而事实上就是如此。过往许多年的除夕,我都直到驱车前往“她们家”时,才能以极其被动的喝酒方式,开始以不情愿的节奏摄入非自愿的酒精剂量。每“夜”都喝到晕头转向,但几乎没有一次是发自肺腑的乐乐呵呵。因为我不能在“自己家”和家里人开怀畅饮,只能和车轱辘话的(前)老仗杆子推杯换盏。于是乎,今天再累,也想要喝上一杯,就好像在进行着某种告慰。

其三,今年的除夕,我是一个人在家过的。本来早就计划好了奶奶和姑姑先行去到同样住在朝阳公园另一侧的老爷爷家(爷爷的亲弟弟),然后我下了班直接过去,吃上十个人的热热闹闹的年夜饭。但是喝完酒,在大风中蹬着自行车的我,就径直骑回了自己家中。进屋,脱衣,躺下,给姑姑发了条短信,然后装死。不想动,哪儿也不想去,哪怕陪了奶奶三十(多)年的除夕夜,今晚也想暂停一次(虽然奶奶过会儿就和姑姑回家来了)。

其四,今年的除夕,我第一次没能完成烧纸任务。自打爷爷离世以后,乃至爸爸相继离开,每个除夕夜的烧纸任务就落在了我一个人头上。其实难道不难,爷爷和爸爸分一摞纸,八里庄的老祖儿(爷爷的爸爸妈妈)一摞儿,还有高层楼(奶奶的爸爸妈妈)再一摞,总共三包。过往拿着根棍子,拎半桶水瓶,揣一个打火机就出门儿的我,今晚也照例走到了每次烧纸的地方。可是,今晚的风真是太大了,印象里还从未在须要烧纸的时候遇到这么大的风。我用木棍使劲压着(爷爷和爸爸的)一摞纸,反复的按动本来”防风属性“的打火机,勉勉强强的点着纸钱。只见大风迅速卷走了还带着火苗的纸屑,飞到空中,好像释放着某种火属性魔法攻击,把我吓一够呛。于是,只烧完了爷爷爸爸的纸,我就灰溜溜的回到了家,默默的发了条短信告诉姑姑(首次任务执行失败)。

其五其六其七其八……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打开电视看春晚,吃了几口微波炉食物,过往坚持了许多年的“一对一手动祝福短信”只主动发出去了不到十条,还有我已经困的睁不开双眼,几乎要变成盲打这条博客了……(所以今天的博客就挺流水的)

春节快乐!平平安安!

( 希望奶奶不要生我的气 )

( 国一日一歌,《你很爱他》,飞儿乐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