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一事#0101(做温暖的人)。

大抵是凌晨零点过半,喝完冰凉的跨年啤酒的我用手机扫码开启了一台共享单车。彼时的气温约莫零下四五,三环主路上仍有川流不息的汽车,然而辅路却只有一盏盏相同间隔的路灯作伴。鳞次栉比的“光杆司令”们,发出赤黄色的光芒,明晃晃的照亮漆黑的柏油路面。这让骑在干冷的略显孤独的这段路途中的我,并无感到一丝半点儿由内到外的凄凉。心里因为方才晚上的一切,温如火;身外因为路灯的照耀,暖如春。 —— 我暗自许愿,在这新年伊始,我也要做温暖的人。

随后一夜的梦,始终的半梦半醒。梦在几个小时前的故事情节仍有继续,醒则是在不断叮嘱自己“你可是关掉闹钟了啊不要睡过太多”。于是,那梦,就好像一台电量快要耗尽的正在播放影片的手机,不知哪一秒就会提前熄灭。“会越来越黑吗?” 我有些彷徨不安。然而眼睛却又感觉到愈发开始明亮。原来,我甚至没能拉好窗帘就闭上了眼,反而歪打正着的,被七点过半的熹微晨光温暖了双眸。

然而,刚刚过去几个钟头的酒精,即便远远谈不上叫人作呕的宿醉水平,却仍然足以让脑袋瓜变得异常的沉重。哪怕用凉水洗了好几把脸,又灌入了一大罐儿的冰咖,始终无法抵过它们的余威。“索性就发发新年短讯息吧。” 我一面单手支棱着脑袋,一面另一端的指尖游走在了“友人帐”上。一如往常,只要选择发,就是点对点的祝福,宁可将不必要的人缺席,也不能对重要的人掺杂半点儿敷衍。一条两条三四条……一则则短讯飘出房间随风递去,一条条收到的即时回复立刻温暖蒸发了脑内酒精。

待等收拾利落走出家门,太阳也早已完成“热身”并运动到几乎中天的位置了。我望向些许晃眼的它,感受着与以往(跑步时间)不太相同的冬日姿态,一时间甚而让我忘记了现在正值着“数九”寒天。脑子里盘算罗列出今日距离可以抵达的所有备选地点,启表出发,跑去望京。

自打从“八十”(高中)毕业后,除去今年的盛夏时分从京密路外围踏进过“大望京公园”以外,我已经有十五六年没有进过一次望京的中心地带了。新旧交替的高楼林立下,一切种种表现的既陌生又莫名的透着些许熟悉回忆。伴着耳机中悠扬的钢琴曲,我兜兜转转在北京最不东西南北朝向的条条马路上,再度让我“迷失望京”。可是,这种迷失表现得毫不消极。一个个或大或小或高或矮却都向着天空吞云吐雾的烟囱,热腾腾的温暖着我。让我更加愿意驻足拍照留下美好,顺手扶车让出过道。而且不停表。

回程时,睡醒的朋友们纷纷回复了我的讯息,搞得负责通知的手表,断断续续的震动了一路儿。直到我跑回小区,摘下手套,左手仍然在被温暖的文字摇一摇。

“要做温暖的人。” 新一年的第一天,我许愿。

( 国一日一歌,《Always With Me / Spirited Away》,广桥真纪子。 )

( 跑时的温暖钢琴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