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个记忆#0726(掏出来个飞机)。

前些日子,看的书很杂。前有如杨绛先生较为主流的文学作品,后有库索这样不去百度搜一搜不知是谁的作者小说(非贬义)。利用它们在或上厕所、或睡觉前的碎片时间里,没头没尾的聊以慰藉。

后来的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开始买起了摄影有关的画册,亦或是教学教材。内容倒是受益匪浅,但在它们的不由自主“感染”下,充满热情的街头摄影似乎开始被所谓的中心思想束缚,修图的方式也禁锢在了某些胶片的影响里,不能自拔。真是险些就分分钟把自己方才培养出的新业余爱好,打进了又一个“上纲上线”的牢笼之中。

终于,在小川糸和松重丰(井之头五郎大叔)的联合帮助下,我又重归到了充满霓虹风的日系文学海洋之中。充满小确幸和篇篇反转有趣的小文章,也让我再次从阅读中获得了应有的乐趣。直到前天,歪打正着的我,竟然寻到了从未听说过的一本村上春树的散文随笔,随即便火速下单,到手立马翻读。终还是跑步的人写出来的随笔更香(什么逻辑)。

这是一本村上春树早在十来年前,就出版的散文随笔,名为《日出国的工厂》。后来在2012年(其实也差不多十年了)时,由村上君的御用译者,林少华先生执笔翻译。可就这么一本既是我最爱的散文随笔题材,又是林少华译的作品,直到1202年的今天,才终于被我读到。也致使我在每翻一页时,都大为不解。

不过,这确实是一本与其他村上春树随笔大相径庭的作品。与其称之为随笔,不如说更像是他前往(或了解)日本不同工厂时的纪实记录。在这里边,有去到农场、有制作CD工厂、亦有西服啊、婚礼相关的等等作坊……尤其甚至还有专门制作人体(科学)标本模型的地方,让我印象最为深刻。

在这篇纪实随笔中,村上春树以不经意的打趣和偶尔的“开小车”,让较为严肃甚而起初听起来有些瘆人标本制作工厂,轻松了不少。特别是当我读到“六十六厘米”的巨型耳朵科学标本模型时,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毕竟,我是个多么爱掏耳朵的人啊。

在掏耳朵这件事上,我还是挺认真的。这种认真,绝不是顺手随便找个牙签儿(非带尖儿的那端),或是医用酒精棉花棍儿,就开始胡乱掏起耳朵,而是有针对性的让耳朵(耳道)更加健康、卫生与干净。平日里,尤其是洗过澡后,选用几乎不会掉毛(这是最基础前提)的专用棉签儿,从里到外轻轻的旋转来擦拭耳道;痒痒难耐时,甚而还有“民用级别耳内镜”这样的专业工具,一边实时从 iPad 中观察影响,一边寻找痒痒的根本原因。

如果光停留在操作层面,倒也还好理解。问题是自己对于掏耳朵的痴迷,已然到了时不时还要去微博上寻找“教材”的地步。“耳科赵医生”,便是这方面教材的最佳选择了。至于他都说些什么?不妨亲自试着去搜搜看,之后你就会和我一样,对外耳道的各种疾病“耳熟能详”了……

但是,这种对掏耳朵的刻意追求,可绝不是长大后才突然形成的,实则由来已久。记得很小的时候,每每到耳朵犯痒时,我都会立马儿赶紧跑去爸爸身旁,拉扯着他的衣袖,“爸,我耳朵痒痒。” 接着他便会招呼我歪过脑袋,侧躺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爸爸掏出一盒火柴,取出其中一根儿,用木柄的一端(废话哈哈)伸进我的小耳朵眼儿里。啊,一瞬间,简直就是颅内高潮啊(当然那会儿可不知道这名词)。

不一会儿的工夫,爸爸就从我的耳洞中,熟练的掏出了大小不一的白色“小物件儿”。“这个是飞机翅膀、那个是飞机尾巴”……等等等等,一顿玄学,答疑解惑。待等我刚要摸摸它们时,爸爸便攥起拳头站起身,带着飞机零部件儿走去洗手了。“这些东西可不能摸,更不能吃,吃了就哑巴了!” 直到现在,这一次次场景,都历历在目。

“芜湖~” 一架真真实实的飞机,从我的头顶上方飞驰而过。此时的我,正倚靠在他的墓碑旁,隔壁墓区同时还有我亲爱的爷爷。“又到奥运会啦,距离你离开,已是第三届。”

( 国一日一歌,《あじさい通り》,Spit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