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个记忆#0703(酒醉的形式)。

就在刚刚过去的生日六月,我完成了个无聊的连续挑战,即每天至少吃上它一个麦当劳甜筒(前边博客有提到)。姑且不谈,这乳糖不耐受率先就给自己设了个坎儿。光每天晚上不重样的去吃完它,就已然让我对甜筒这玩意儿的级别定位从美好跌落到了平庸。但是,抛去这些,我却仍然十分喜欢“连续挑战”所带来的仪式感和自我满足。以至于七月伊始,便给自己罗列出了一堆的“挑战”。

有些涉及到隐私的确实不方便讲。可以对外说的 list 里面,每日啤酒挑战的优先级绝对是在第一列队中了。毕竟它可以满足我关于“连续挑战”的几大要求 —— 做起来需要有点儿勉强、开销不算太大、适量不毁身体、方便拍照取证……等等。とりあえず(总之),现在打开家里的冰箱门,千奇百怪琳琅满目的啤酒已经整装待发,蓄势以待。就差一天天儿的结果它们了。

关于喝酒这件事儿,其实我并不太感冒。毋宁说,我就是平日里最不会主动找酒喝的那类人了。一方面是苦愁于社交,即觉得自己独处总是比与人联谊要轻松百倍;另一方面则是喝醉之后,第二天总是感觉有不适的后遗症状,酒精的尾巴怎么甩也甩不掉。特别是自打习惯了“强迫症般的晨跑”,头一宿的酒,几乎就是次日早起的劲敌。所以能躲得远远的,就尽量不接近。

可是,以上这些,说的都是“完全不喝”与“开始喝啦”中间的斗争。一旦“喝起来”,迈出了关键一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记得曾经有人打趣的和我说,“你知道爱喝酒的人和不懂喝酒的人,喝多了都有什么表现吗?” 我摇头以对,换来了答案,“爱喝酒的人喝多了就会话多和表演节目;不懂喝酒的人喝多了,就会周围四处的继续找酒喝。” 听闻此话,我茅塞顿开。我就是那不懂喝酒的一经喝多就开始疯狂找酒要酒的人呀。而且,这样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比比皆是……

最初的这个记忆,是发生在被家人“安排”进入事业单位后的第一次外地团建时。其实也没去什么高大上的远方,就是几百人的单位,集体坐着“大轿子”去了趟承德。在那个我初出茅庐,刚毕业没多久的社会观里,起初我真的以为就是去“避暑山庄”避暑游玩了。待等抵达目的地,才幡然醒悟,咋了这是,怎么所有人都不去景点儿,直接全“住”在了酒店旁的饭馆儿里。事业单位的酒文化,随即立马就开讲了。领导们和基层同事在酒精的作用下,打成一片,大家非亲非故的举杯抱成一团。“哥,这什么酒?” 我有些颤颤巍巍的问向一旁道路设计的大哥前辈,得到的却只有一句豪爽的回答,“啊,这是闷倒驴,七十度,来,干一杯!”

在近乎“工业酒精”的摧残下,几口过后,我就忘记了自己姓什么。然而,残存的意识竟然没有提醒我“你丫喝多了,难道你丫不觉得恶心吗”,反倒是敲打着小黑板儿向我补充到“赶紧再去找酒,干杯!” 于是,在这样的酒精恶魔作祟下,我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光荣断片儿……次日中午,同一个房间的大哥对我说到,“国一啊,你昨儿晚上往外吐,跟个喷泉似的。”

打那以后,我确实收敛了不少,也知道了自己的酒量有几斤几两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在单位发生这样的酒后尴尬。本来我以为,此生可能都会与“断片儿”拜拜了。谁料想,不久后的第一个女友的家庭聚会,又用酒精给我上了一课。

本来那天晚上我就够紧张的了。现在回想那时的片段,我都能重新感觉到“如临大敌”的紧张感。大包间儿里一大圆桌的女友家人,唯独我一个“门外汉”,大冬天儿的冷汗都能顺着后脖颈直流到尾巴骨上。女友的两位从事建筑行业的大(表)哥,以和蔼可亲的幽默口气对我说到,“来,我们‘量量’你!” 量啥?量身高吗?我笑脸相迎,一旁的女友父亲露出尴尬可爱的微笑。

卧槽!拿酒“量”啊……待等我反应过来,一烧杯的五粮液已经怼在了眼前。“男人喝吧喝吧不是罪”,我一面心里自我加油鼓励,一面望着前女友一口口的往自己嘴里干杯。你们能想象到,第一次到女友家吃饭,就睡在了她们家的尴尬吗?是的,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全家人后,再睁眼,就已经是断片儿后的第二天早晨了。“你知道吗?你把我们家厕所吐得哪哪儿都是。” 这句前女友对我头一晚喝醉后的总结,我至今难以忘却……

我再也不能喝到断片儿了!这是我第二次给自己下达有关酒精的决绝誓言。可这句话,保质期仅仅坚持到了外企公司的一次出差,便自我瓦解了。

我记得十分清晰,那是2015年8月中下旬的一次重庆出差工作。为了拓展新的(欢乐跑中国)十公里比赛城市,我和两位同事大哥一同前往了曾经前女友外派长住过的雾都山城。与当地体育局和执行方的谈判进行的十分顺利,几乎第一回见面儿就已经完成敲定了十二月的赛事档期。于是当晚,我们三个人决定去“庆祝一下”,比较懂吃喝玩乐的一位大哥,迅雷不及掩耳的便百度出了周边的俱乐部。

进到这个夜店不夜店的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噪响便吞噬了我们的理智。三个人,在三个素未谋面过的年轻女子“忽悠”下,随即摆出了三瓶洋酒,结局可想而知。据说,我们三个是互相利用自己“有限的清醒时间”,以“轮流”带路的方式,互相搀扶回的酒店。反正他们俩这么说,我就一听,其实自己早已断片儿,全都忘了……那次醉酒是我迄今为止最痛苦的一次,以至于次日午后的飞机,我们仨都是在空中吐了一路儿回来的。进到家门儿,就直接把自己重重摔在了床上。—— “再也不要这么喝酒啦!” 我第三次立下誓言。

那次之后,似乎就真的“事不过三”了。至少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再喝到过断片儿的级别,甚至有时对酒精已经到了嗤之以鼻的状态。所以,这回的每日啤酒,对我确实是一次挑战。毕竟对我而言,从“完全不喝”到“开始喝啦”,确实挺难的了。

( 国一日一歌,《JODY》,山下达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