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个记忆#0606(冰淇淋与冰棍儿)。

几天前,手机上的麦当劳app终于进行了一次大版本更新。不会原地打转半天才定位到最近的餐厅,亦不会认真斟酌许久好不容易选好了汉堡包却突然闪退,特别是积分兑换的页面也同样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麦当劳不再那么吝啬于自己的积分,终于能换出一些稍微“像模像样”的东西了。(“笔者真没出息”)

相比之前,现在的兑换品类可谓是“琳琅满目“。有汉堡、有咖啡、有炸鸡、还有派(劣质双关语…),特别是100分儿就能换到”仅需1块钱购买价值高达4块钱“的甜筒冰淇淋优惠券。霎时间,眼前这一幕,让我激动得内牛满面。殊不知,我可是特么有3500积分的人呐!可以兑换三十多个甜筒!

看着虚拟的甜筒图片儿,没出息的我竟然精打细算出了一个无聊的挑战内容,”我要不要试试连续一个月每天吃一个甜筒冰淇淋啊?“ 几乎在与想法诞生的同一时刻,我于六一这个隆重的儿童节日当晚,按下了第一次的兑换按钮,开启了一段不知道能否成功的冒险旅程。

欸?不就是吃个甜筒冰淇淋么,至于这么浓墨重彩的刻意描写吗……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确实顶多就是个每天需要坚持去到麦当劳换个甜筒的普通跑腿儿任务,可搁我这儿,就真的还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了。我的肠胃在“接待”冰淇淋与冰棍儿这事儿上,同时有着先天的“缺陷”和后天的“病疾。前者是一部分人身上“家喻户晓”的乳糖不耐受症,后者则叫做“肠痉挛”。

童年时期的我,真的是个巨爱吃冰棍儿的胖小子。充满色素的“冰葫芦”也好,“双棒”也罢,特别是名为“雪人”的高级雪糕,皆是来者不拒,有多少吃多少。

记得那是我两三岁刚刚形成了些许残缺记忆的年岁,因为爷爷奶奶尚未正式退休,爸妈工作繁忙,还未上幼儿园的我,白天便被“寄养”在同一个楼不同单元的退休爷爷奶奶家中。这家老人因为还没有自己的隔辈儿孩子,所以待我格外亲切,就像亲孙子一样。早上我爷爷奶奶把我放在他们家便去上班儿,晚上回来再过来接我,所以一整个白天都是在邻居家度过。

渐渐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开始改口叫他二老,大舅爷和大舅奶奶了,或许是为了两家人更加近乎儿吧。两位老人有一个住在同楼的外甥,在家附近的菜市场做卖瓜(卖菜)的生意。白天没事儿干时,老两口儿就会带我溜溜达达到菜市场看他们外甥的生意,久而久之我对这个叔叔还有了特殊的别称,“瓜爸爸”。

瓜爸爸当时也还是个没有结婚更没有小孩的小伙子,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白天练摊儿,凌晨进货,特别勤劳。所以有时候大舅爷大舅奶奶带我溜达到他的摊位时,就帮忙看会儿生意,好让他能得空歇会儿。好家伙,这地儿可一下就变成了我的舞台。也不知道是二老谁教给我的“吆喝”,残缺的记忆里清晰的记得,我手舞足蹈的站在一堆西瓜旁边儿冲过往行人呐喊:“买西瓜嘞!快来买西瓜啦!”

那年代还没有“网红”这一高级词汇,但是经我这么一吆喝,走过路过的人们都对小嘎把豆子练的摊儿产生了格外的兴趣,西瓜也好,蔬菜也罢,一时间每天都供不应求。这下儿可是高兴坏了二老和瓜爸爸,特别是后者瓜爸爸,不知道怎么“报答”我好,只好白天时不时的就给我买好吃的冰棍儿了。

一根儿两根儿三四根儿,吃着冰棍儿,卖力的吆喝,如此“良性循环”了一整个夏天后,我终于迎来了噩梦般的肠痉挛,一个疼起来让我满地打滚儿的“肚子疼”疾病。大舅爷大舅奶奶以及瓜爸爸不知如何是好、满脸愧疚,我的亲爷爷奶奶也急得满头大汗,还好这病只要喝些温乎儿水再盖上肚脐眼儿,稍疼片刻,也就缓过来了。可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我必须长时间远离和告别冰棍儿了……

印象里,真是过了好些年,几乎已经上了小学的我才重新吃到第一口冰棍儿,甚至稍微超量就会再次疼得满地打滚儿。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它们的诱惑,真是到了“舍身取义”的境界。

后来慢慢大了,我渐渐察觉到,这也许不光是小时候“肠痉挛”的原因,还有名为“乳糖不耐受”的症状在暗中作祟。为此我还特意进行了一番实验,纯冰的冰棍儿吃多少都没啥大事儿,有牛奶(乳糖)的冰淇淋吃一点儿就会肚子疼直奔厕所……

所以,话再说回来,每天一个麦当劳甜筒,真的是开启了一段冒险旅程啊。

( 国一日一歌,《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五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