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个再说是小长假一定会有人来打我的足有九天的假期后,在今天这样一个没什么风的礼拜一早上,我终于又背上了可爱的小书包奔向了久违的单位学堂。一路上,三环依旧堵得严严实实,单位门口儿全家便利店的买早饭人群依旧络绎不绝,就连办公楼外的花花草草也依旧婷婷玉立没有被劳动节的妖风毁灭侵扰,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因为我的在与不在产生多大的差别,就如同一台平稳运转的机器里平白无故多余出来的一颗螺母,甚而它的存在才有可能影响到机器继续正常运行。就在我再次面对自己的渺小开始茫然失色之时,几声虽不响亮但颇为清脆的叫声把我重新唤醒,”汪汪汪“,单位门口儿街上那溜儿平房角落的”狗哥狗妹“一见到我的路过,便摇着尾巴凑了过来。
第一次见到它俩还是去年十月底的事情。那是已经渐入深秋的季节时候,在下班去停车场的路上街旁平白无故多了这两只流浪的小狗。它们品种一样都是小小的泰迪,毛色一深一浅,个头儿则是一大一小一胖一瘦。在早晚开始渐冷的萧瑟风中,只能卷曲在破纸壳搭建的”简易房“里哆哆嗦嗦,任眼前无数的路过,却自始至终无人问津。
庆幸的是,就在它俩游荡到的角落旁,一家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生意做的”中国移动“小店的老板,好心收留了它俩。不太宽裕的小店儿大哥,整不出什么天花乱坠的营养美食,自己吃什么,就多添上一个小盆儿再多做一点儿,自己吃前先给”狗哥狗妹“满上。
那几天,我不止一次早中晚路过时在”兄妹俩“跟前儿驻足停留。起初我还有些诚惶诚恐的怕它们身上有病,戴了个手套才敢摸摸它们,后来即便明知道“脏兮兮的事实”也不假思索的蹲下抚摸起了”狗哥狗妹“。狗哥倒是还好,几次见我不像是什么坏人,便和我亲近起来,只需我轻轻一招手,就一瘸一拐的颠儿过来”任我蹂躏“与我撒娇。可狗妹明显好像有过”心理阴影“,无论我拿什么热乎乎的香肠与肉,它都只是强忍着口水在远处观望,直到狗哥已经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它才悄默声的试探过来。
终于在一次午休时候,赶上了旁边儿的小店大哥推门而出。我主动与他搭话儿,想询问”狗哥狗妹“的”前世今生“。大哥明显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三言两语里简单叙述了它们的故事。原来两只小狗都是由一个老奶奶弃养扔在了这里,至于抛弃缘由谁人都不知晓了。我向大哥主动请缨,能否买些狗粮放在他的店里,也算帮助”狗哥狗妹“改善下生活,大哥没有太多推辞,直到我扛着十公斤的狗粮袋子前来,才终于露出了近人的欣喜笑容。
这之后兄妹俩白天被大哥”放养“在店门口儿,早晚天儿冷时唤它们回家,再简陋也算有了个家,三九严寒甚至一月初的”世纪低温“也能隔着小店玻璃看到狗哥狗妹的泰迪式微笑。
每一次上下班儿和它俩打完招呼后,我也会和大哥寒暄几句。大哥总说,马上就有人接走它们正式收养它们啦,可每次”说完这个“之后,都还是一直能看到狗哥狗妹俩悠然的在小店门口享受阳光日晒。我轻拍着完全不怕我的狗哥,数落着它俩真是没心没肺,但狗哥狗妹又用欣然的笑脸似乎在告诉着我,”我俩这样就很快乐“。
就这样,从秋天第一次相遇,到度过三九严寒,再到春暖花开,这兄妹俩马上就要在这里迎来彻底温暖甚至开始燥热的夏季。今天上班儿路过时,它俩又被大哥放了出来,狗哥狗妹的毛发比前些日子显然短了不少,看来是大哥提前为炎热夏天给它们来了个”美容美发“。剪短了的小哥俩儿,摇着尾巴凑到我跟前儿,”汪汪汪“的开心叫唤。
”有啥过不去的坎儿啊汪,不被需要的螺母又能咋样?开心,开心起来,什么都会过去,什么都会美好的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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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恋爱为何物》,李克勤/AG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