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二十九,小年儿。再有不到十来个钟头,我们就将揭开三十儿的帷幕,迎来除夕夜,吃着蘸过腊八蒜的饺子迈入牛年。估摸是二〇二〇年给大家都整怕了,自打元旦开始人人口中就絮叨起了“牛转乾坤”,渴望新年一扫颓势触底反弹。我在上月初那会儿每每面对这随处可见的四字成语时,一开始十分不屑,心想着怎么可能过个年所有人就都能牛市呢,有牛的人就得有熊的主儿,这才是平衡的世界。结果,没过几天儿我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严重伤病,咣当,一下成了熊市那拨儿的人了。讽刺的是,自那以后,我便进入了看着农历盼星星盼月亮盼新年的状态,牛年快来呀,我要牛转乾坤……
但是这次腿伤不一样的地方是,以前确实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伤病,可谓是毫无经验。医院去了无数趟,跑步的老师咨询了好几回,就连丁香医生和知乎上有关运动损伤的“砖家”也在我病急乱投医的状态下进行了付费解答。有关恢复的车轱辘话办法一遍又一遍的碾压着我急切想要重新起跑的心,可综合答案来看关键还是只能祈祷机体的自愈能力。我偏不信邪,用“带着方法问方法”的方式向他人求助,“老师啊,我这现在的腿能去做微波理疗吗?”、“大夫啊,您看我扎扎针灸能好得快点儿么?” —— 嗐,既然都让我这么问了,在对方回答之前我其实也猜到了答案,“行,去试试吧。”
于是过去的这二十来天里,我真是一刻都没闲着。依旧坚持早起做着不用腿的上肢运动,反复迟到的去单位上班儿,中午摸鱼请假,下午先去大医院做微波理疗,而后再坑哧吭哧的到中医院扎针,最后连刺血拔罐儿这个我曾经定义为“伪科学”的治疗办法都用上了。死马当活马医。
一天两天三四天,停跑的时间越来越长,右小腿上针眼儿和拔罐儿的红圈儿越来越多,腿伤虽稍见好转,但是牛年的门槛儿也近在咫尺了。当今天中医大夫像插拔独门暗器一样从小腿“起”针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明儿我们可就休息了啊,祝你春节快乐,也希望你能痊愈到不用再来找我瞧腿。我坐起身,一面扶着“伤痕累累”的腿,一面点头道谢。不再见真的才是医生医德的最大体现。
时间请你再慢点儿,毕竟只剩我一人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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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地図が無くても戻るから》,古川慎。 )
( “即使没有地图也会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