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清早醒来,照例伸手从床头柜摸索过来眼药水儿,照例在双眼上各来两滴。药水不再像上周此时那样冰凉彻底,恢复了往日那单单湿润眼眸的功效。掀开被子的一瞬,不再那么一激灵,只是从温暖的做梦舱换到温度稍低一点的现实世界。终于,我又可以一早的穿着大裤衩儿和小背心儿在屋里逛荡了。
坦坦的喝着冰箱里取出来的清凉咖啡,鼓弄滑动着掌上的手机屏幕。可不么,三九都过去四天了,眼瞅着四九也马上到了,腊八节也不远了吧。正自我发问时,不经意的看了眼窗台儿,奶奶做的一罐罐儿腊八蒜,赫然在列。
腊八蒜和腊八粥是打小就伴随我的冬天记忆。每年天气最冷的时期,奶奶就已经着手准备泡制一罐罐腊八蒜了。洗好的玻璃罐子、拨干净的颗颗青蒜、再配以早已准备就绪的一袋袋儿醋,只需耐心等待,它们就能转身变为一套和大年三十儿饺子们的味蕾组合拳。
腊八粥的地位同样举足轻重。记得小时候,每到腊八节,奶奶都会一大清早的起来,而我却只是在憨憨睡梦中隐隐约约的听着来自厨房的抽烟机响。待等噪声消逝,扑鼻的香味儿,四溢飘来,简直比闹铃还管作用。
接下来的一天,奶奶一定会和小区里的街坊邻里比拼起各自的腊八粥来。“你们家今年放了几种豆子啊?我们家今年大米小米玉米薏米红枣莲子花生桂圆红豆绿豆黄豆黑豆大芸豆!”……总之,是一定要在众多起早儿熬制腊八粥的奶奶中间,赢个特色头衔儿出来。
就这样,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一罐罐儿的腊八蒜和一锅锅的腊八粥,永远没有缺席过,这幸福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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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
今天是村上春树和井上雄彦的生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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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一日一歌,《ハルノヒ(春日)》,by 爱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