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烦恼。

上回说到,因为突如其来的“不可抗力”,适逢第40届的北马在几近做好了所有准备的前提下,被迫“腰斩”,最终取消。虽然处于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公众号暂时还无法对外官宣。但其实各种跑者群里、口头儿间已经铺天盖地的将今年北马拜拜的消息流传开来了。

也正因如此,庆幸于没有搭上头班车前往南京马拉松前期工作的我(和另外部分同事),得到了计划外的一个宝贵的周末双休日时光。—— 在此之前,已经连续上了二十一天的班儿了。

于是乎,被“不可抗力”歪打正着赠予的双休日降临在了自己身上,一开始让我欣喜万分。然而,这种喜悦感只短暂的持续了几个小时。确切的说,在周五夜晚躺在床上时,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次日虽然是久违的休息天,但也一同开启了随时可能“被安排”的那长达一个半月差旅生活的倒计时。

我十分厌恶这“颠沛流离“似的出差工作,它让我的心情从惆怅到排斥,从忧郁到尽可能想要逃避,甚而最终演变成一种对这份工作的恐惧。

然而矛盾的是。之所以我辞去了上上份儿的那个事业编制道路设计工作,转而投身于上份儿全国各地做比赛的体育行业中,正是因为先前对于事业单位一天一月如一年的墨守成规,产生了反感,认为人生不该这么过。所以才毅然决然的在家人朋友各种“批斗大会”的情况下,离开了“旱涝保丰收”的铁饭碗,迈入到了外企性质的盈方体育。

上份儿工作的出差有多狠?不算火车高铁,光是飞机出行,一年至少就得四十来趟。在那给洋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干活儿日子里,全中国几乎都走了个遍,甚至还有周一接到周二就要去林芝高海拔地区的临时安排。可不知怎的,那个时候的我着实一身“说走咱就走,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战斗状态。

但是为何换到了这份更高水平的马拉松(甚至是国内最高)路跑平台,我反而却开始产生了对出差极其厌恶甚至恐惧的不宁心绪?—— 这个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和精神状态的环节,让我时刻发愁。

我想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对当下这份工作出差的不可控吧。

于盈方时,因为10公里锦标赛和现在全程马拉松赛的本质区别,决定了前者出差的工作周期绝不会像后者那样冗长。一个礼拜或是十来天,几乎可以解决完成一个城市的比赛任务。而后者赶上诸如广马比赛时,少则需要俩仨礼拜,多则常驻四五十天……

如果说时间只是一方面,那产生消极心理的另一方面,则是源自出发的节奏好像打仗一般,突如其来。上午好端端的还在上班,午后就可能接到傍晚出发的号令;夜晚正要入睡,没准儿就能收到几个钟头后清早起飞的航班信息……这种不由商量的“发配”感,是恐惧产生的根本原因。

再加上今年这个疫情局势,想想广州的人口构成(无地域歧视),便又紧皱起了眉头。让我先出差个俩仨星期,中途“恩赐”可以回来看看家里,你说面对家中老人八十好几,我是回还是不回去……

烦恼的出差啊,我是怎么了你,让我恐惧到心在哭泣。

( 今天的歌,来自 Field of View,

《この街で君と暮らした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