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停的雪。

没有不停的雪,天一定会晴。此话不假,但雪会下多久,天又会晴多长,谁也不知道。

今天是二月十四,法定的情人节,当然过不过得上又是一回说儿了。于我,今年的214心情和去年,大抵相同。一个是在北京南站目送须长差上海半年之久的她,另一个则是坐在窗前穿过窗外的纷飞大雪向南张望。总之接下来都是一个人的一天。

过去的这一个月很神奇、很特殊、很残酷、很现实……我正经历着上班儿以来最为悠长的“假期”,却是拜一个名叫新冠肺炎的病毒疫情所赐。在疫情的初期,没有人把它当回事儿。直到确诊的病例愈多起来,直到武汉封城,直到人心惶惶的都戴上了口罩。现在回看,我还是很庆幸的在疫情初期决然的拽上她去日本还不算热门旅游的城市短暂的躲避了几天,拿下口罩喘了几日。在这短短五天四晚里,我第一次抄起手机录起了可能可以称之为Vlog的视频。当时不以为然,待等回家剪好往复看起,才觉得旅行记忆的弥足珍贵。

回到疫情时期的生活里,口罩甚至取代手机成为了出门最形影不离的物件儿。平日里小区能瞅见的爷爷奶奶日渐减少,取而代之是不得不出来小区门口拿快递的戴着口罩的同龄人。白色的口罩遮住了一半以上的面容,我们只有通过眼神交涉。还好,我还有一项日常没有收到疫情的无情打压,那便是晨跑。

因为是收费的公园,因为是寒冷的清早,晨跑并没有受到病毒太多的侵扰。我戴着不太透气的口罩,气雾逐渐湿润整张脸颊。呼吸声比以往更加急促,前进的视线也变得深邃。这十来天里,晨跑经历了两场大雪天气。放在以往,我会抱着嫌弃的态度,别扭出门。而放在此时,沓无人烟的街道、公园儿,会变成不多几个人的私人游乐场。我摘下口罩,贪婪的大口喘气,豆大的雪花随风闯入嘴中,吸进鼻里,那是味道和往日清晨一样的气。

这样疫情的日子,终有一天会结束,对此我无比坚信。但这样感情的日子呢?我却始终迷茫。

没有不停的雪,天一定会晴。但雪会下多久,天又会晴多长,我不知道。

“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