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身体失去哪儿。

“最怕身体失去哪儿?”

这是今天跑步时一直占据着我的大脑思维制高点的问题。当然,于正在跑步的我而言,肯定是害怕失去双腿行动的能力,不消说那肯定就不能叫跑步了;有的人会说是说话的嘴巴啊,要不怎么嘚逼嘚和巴拉巴拉呢;宅男们则会怯生生的心想,绝对不能失去,左手。

昨天在星巴克的下午,我读完了村田沙耶香的《人间便利店》(コンビニ人間),日语翻译我自是不甚了解,但就小说获得过“芥川奖”这一荣誉头衔儿和文字里夹杂的比较自我的价值观、世界观而言,我觉得翻译为“便利店人间”更为恰当吧。小说内容大体是一位名叫谷仓惠子的36岁未婚女性,在大学毕业后没有找正式工作而是以兼职的身份在一家便利店打工了18个年头的故事。听起来简简单单,是吧,但芥川奖文学水准体现在极其细致的描写和让人难以察觉的引申义上。前者,几乎每天都进711的我些许感同身受,后者真的是反复推敲才能琢磨过来。

话说回来,我想惠子小姐一定很怕失去耳朵吧。被各种声音所充斥的便利店,有顾客进门儿的铃声、店内回放的轻悠音乐声、员工的招呼声、抓取面包时包装袋儿发出的沙沙声、扫描条形码的哔哔声……所有的混杂一起成为便利段独有的声响,却又可以用耳朵将其逐一挑出来。美妙。

而我最怕失去哪儿呢?非要有个“比较级”的话,我想就是双眼。前不久有一次和奶奶近距离聊天儿,我越发感觉老人的左眼不太对劲,便质问道“奶奶您的左眼珠不是那么黑啊”,向来不爱麻烦家里人的奶奶这才“招供”说已经模模糊糊快一个月了。后来,经过医院检查,是白内障,需要手术,所幸康复成功率很大,家里人这才踏实下来。可是,检查过程中,排在我们前边儿的爷爷就不是这么幸运了。大夫说他的眼底不好,即便使用近万元的进口晶体完成手术,恢复视力的几率也微乎其微。也就是说,即将失明。这让我又想起了前天晚上一人儿去看的《小偷家族》,其中是枝裕和导演的御用演员树木希林老奶奶的左眼就是因为视网膜剥离已经失明了。所以当她坐在海边沙滩上凝望着“子女”导出“谢谢你们了”的时候,戏里戏外都让人很难过。

话又说回来,记得高考时去警察学院体检体测时,二百斤的我被警官唯一表扬的话就是“你视力还真不错”。当然啦,光靠眼睛是没法儿当上人民警察的……可是,无论我的学生时代怎么玩儿游戏,双眼从来都是可以真真儿的看清视力板最下一行的“上下左右”,这和奶奶自打我初中开始就一直保证床头柜上眼药水儿随时备货不无关系吧。

虽然形容词儿就会那么多,但我我很喜欢把每天通过双眼看到的世界变成文字。希望可以一直这样。

“混蛋,难道你不要我了吗?”左手愤怒的说到。

“需要呀,你可以玩儿手机。”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