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失了超能力。

最近的夜跑常常更换耳机里播放的音乐,引人深思的披头士,勾出回忆的后街男孩儿,亦或回味无穷的满匙爱,再比方前几天一个人于四环辅路跑了全程马拉松时萦绕耳际的PK14。

后朋克风格的PK14有一首歌名叫《她丢失了信仰》,印象中歌词大致是“她丢失了信仰,她感到紧张… 她丢失了信仰,没人可以帮助她… 绝望在她的头脑中开放”,我总在这首歌播放时,开始一段距离的加速奔跑,哪怕双膝有恙,哪怕车水马龙。

我大概就是那种“会被很多外界因素影响到状态”的人吧,每每因为首音乐便不顾一切冲起来的我总是给予内心最深处这样的回答。歌曲总是会有些旋律触及到了我内心不想承认或是主动隐瞒的事实,比方说,我丢失了超能力。

 

 

自从4月无锡的《开我的车》后,我突然就失去了所有写作的灵感,回看写过的文字,一时间甚至认为“这些东西”完全不是我脑中蹦出来的,是和读书时早自习抄作业一样——完全不过脑子的抄袭。然而,再去细读“或许是我敲的文字”时,那些蹩脚和粗糙的词汇又在时刻提醒着“这么糟糕的文字”怎么会出现在文学作品上让我随意抄写。言而总之,面对行行熟悉又陌生的文字,我感觉那都是我一度拥有的超能力创造出来的。

然而,究竟是何方神圣或者说是“他妈的什么东西”抢走了我的超能力呢?这是我一个月来都在苦苦思考的科学难题。过去的30多天,我没有停止跑步,没有反常的饮食,没有花天酒地,没有特殊的社交来往(当然也是种悲哀),那么唯一有变化的就是用来阅读的双眼,接收了更多的文字。至此,我基本锁定了“这起事件”的元凶——村上春树。

 

 

一个月来,我累积读完或复习了总共六本他伏案而作的文字。有小说,有杂文,还有关于跑步的感想,各种“从他脑中”诞生的文字,全盘皆收进我的脑海。一时间,我好像成为了村上春树于中国于北京或是于28岁年轻男子躯壳中的另一个版本,如果真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版本也就好了,问题在于,他的文学天赋是无法复制的,就这样,我的文字变得好像聊天,字里行间充斥着模仿的引号。

 

 

——“风是什么颜色,你说;风是什么颜色你说。

如果风吹过来,会不会带走我的颜色。”

PK14的另一首音乐击打着我的耳鼓,敲触着迷茫的心灵,然而,别人的文字始终是别人的,就好像我的东西也不会轻易送与他人。

仔细想来,我丢失了的超能力,还是应该怪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