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午后,我站在茶水间眯着眼睛望着窗外不远的鸟巢体育场,身后声声作响的咖啡机正遥相呼应地制作着一杯好像雀巢味道的兴奋剂,低血糖的威力好像让手表的指针也开始逆向的旋转起来。

中午,太阳正值顶端,我换上跑鞋在奥森的跑道上用一步步交替前进的方式与身体对话。它毫无保留的用汗水和疼痛反馈着我曾经对它所做的一切。在安静的谈话过程中对未来规划、对生活反思。

上午,可怜的几缕阳光艰难地穿过一扇扇笔直垂下来的厚厚窗帘吝啬地洒在远端我看不到的地面上,在毫无反射的地毯上消失殆尽,直到死亡。我拿着公司的电话目录匹配着每一个先前一一介绍过却根本没记下来的英文名,过往我那玩儿足球经理游戏里对英文名过目不忘的本领看来是无法抽离足球的平台。

早上,我第四次迈进这个不熟悉的工作世界,陌生的缩影扩大到每一个角落,周遭的一切还好像未开封的一盒盒数码产品,静静的等待着我来拆开并随时准备散发出新鲜的机械味道。

清晨,我走入电梯,随之进来一位同事前往相同楼层,在密闭的金属屋子里我点头哈腰寒暄问早,待等铁门打开,才发现,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午后,我站在茶水间眯着眼睛望着窗外不远的鸟巢体育场,喝过手里雀巢味道的咖啡,时间重新正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