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坐这儿喝咖啡。

一包特浓加一条儿原味被沸水包围、变色、相融,最后变成过去四年来再熟悉不过的一杯咖啡。棕色的液体被囚禁在黑色的瓷杯中,好像它们过去的主人一样被禁锢在出不去的世界里。瓷杯的主人踱步到每个下午画完图纸后歇息的角落,面朝冬日里说不上刺眼却又让人无法直视的阳光,看着熟悉的窗外,准备迎接陌生。

过去的四年,这块角落成了他敲打4寸玻璃的自留地。每每坐在这里,他的大拇指便进入助理角色帮他把大脑抽屉里的琐碎文件分门别类汇成文字,亦如一年前挥之不去的异地恋,再如几周前蹩脚的按出“谆谆教诲”凑成的那封辞呈。这块领域好像被附加了什么魔法一般,使一个理科毕业辞藻为零的男孩儿可以哒哒哒出属于自己的乐章。

我们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过去,但是我们知道,它终将过去。就好像四年如一日的咖啡、角落、文字也会随着它们的主人在某一天一起离开,不再回来。

Just say goodbye,tomorrow I will leave.
Just say goodbye,my dream is to fly.
Just say goodbye,maybe I will feel badly tonight.
Just say goodbye,even if I realy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