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跑。

本来不想跑的。
过去的两个星期,右膝髌骨在上下楼都疼的情况下终于得寸进尺的进化到在平地上快步行走都困难非常。真的不行了,如果大街上有个打折卖拐的地摊儿,我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备上一副。

但我还是去跑了。
中午妈妈的丰盛大餐是减肥强迫症的终极推进剂。吃的那么任性怎么能由得身上脂肪欢快滋长,我需要用奔跑的能耗让它们重新哭泣哀嚎。

真冷啊!
即便我出门前做足了热身运动,大雪节气后的夜色北京还是会用独有的寒冷征服每一个街上路人,只穿着压缩上衣长裤的我更不例外。这种冷是钻心的,它可以无视一切面料,极冷的空气细细的渗透覆盖在衣服里的每一寸肌肤上,极力想要把你的体温拉到和它一样的水平。

反抗吧!
从慢慢起步到双腿和脚趾找到前进的节拍,身子把街旁一草一木甩掉的同时获得了宝贵的热量,右膝髌骨在外寒的冰冻麻痹下忘记了疼痛又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日常。

我放弃了鼻息。
如果不想甩着鼻涕奔跑,在这样的寒冷夜晚是不得不放弃原本慢跑呼吸方式的。瑟瑟寒风里均匀的吸入阵阵寒气,寒气进入肺,凉如豪饮闷热夏季的冰镇啤酒,爽如咽下沾满芥末的强劲薄荷糖。彼时的大脑清醒非常,如果是这个时候考试,一定会超常发挥。

私人田径场。
我穿过车流不息的蓝色港湾,跑过酒足饭饱人群的郡王府,奔向朝阳公园东门的停车场。了无人烟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更加空空如也,听着“多爱我一秒钟”顺时针在三百米的外围一圈圈享受着属于一个人的田径场,抬头还有寒风刮走云朵后若隐若现的点点繁星,是有多赞。

加速的回程。
身上衣内的汗开始在风中吸热挥发,时间带走余下不多的温留下更深的夜。右膝挣脱冰冻麻痹的束缚后又任性的疼痛起来,管它呢加速吧,甩掉驻足红灯前的车辆,追赶远处遛弯的人群。呼吸开始急促,步伐开始频繁,这种“归心似箭”的奔跑是欢快乐章的最高潮。

到家了,鼻涕邋遢,膝盖更疼,
本来不想跑的。